“話,程先生什麼時候跟你求的婚?”程明澤將掃除工具放回原處,而後舒坦地癱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那邊的池瑜,以及她手上那枚精美的戒指。
前幾池瑜同學處於暴躁不講道理的特殊階段,程少爺唯恐避之不及,今日才發現這人左手上多了枚閃閃發光的東西。
那塊石頭還有點面熟,好像是季璇同志給兒媳婦的見面禮。
“就幾之前啊,你不知道嗎?”池瑜伸手看了一眼那戒指,而後杵到程明澤眼前,笑嘻嘻地道,“是不是很稱手,顯得又白又修長。”
360°無死角!
池瑜美滋滋地翹著爪子自我欣賞,不斷正反比量著,最終乾脆翹成了蘭花指,程明澤看得一臉嫌棄,雙手在手機上打字飛快。
不是母上大人,是自己的心上人兒。程少爺正忙著給阮萌的朋友圈點贊評論。還有什麼比追女孩子更重要的呢。
程恪跟她求婚的事情,並沒有提前跟家裡人報備,兩家長輩目前都還是不知道的狀態。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兩饒事都是過了家長那關,早就定了下來,左不過多了這一個形式。
她早就認定了他,程恪也是,甚至比她更早。
“對了,那什麼——”
欣賞完爪子,池瑜從一旁拎過來牛奶就要往嘴裡塞,程明澤餘光瞄了一眼,嘆口氣無奈地扔下手機,從她手裡拽過來牛奶包,倒到杯子裡,扔到微波爐叮了一會,熱了之後才拿出來塞給她。
一串動作行雲流水。
池瑜手裡捧著熱乎乎的牛奶,愣了半,才冒出一句“謝謝”。程明澤同學做完這一切再次癱回沙發,撈起手機繼續發訊息。
餘光裡,是那人意味深長的表情。程明澤撇撇嘴,吊兒郎當地開口,“我只是不想聽程恪唸叨,你別誤會。”
然而他越是正經地解釋,池瑜越是一副“姐姐都懂”的自戀神情。
“知道知道,破孩終於長大懂事了啊。”池瑜十分欣慰地道,那慈母般的微笑看得程明澤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自戀?
“隨你怎麼想吧。”越描越黑,程明澤索性閉口不言,專心地玩著手機。
“你剛剛想問我什麼?”
好像在這之前,池瑜有話要對他來著,只是突然被這話題岔開,一時之間跑了題。
池瑜摸摸鼻子,努力回想了一番,在腦海中遍尋無果,終是訕訕地聳聳肩,“忘了。”
程明澤:……
女人是水做的,所以腦子都用來養魚了嗎?魚的記憶?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怎麼考上q大的?”程明澤忍不住開口問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困惑。
生活常識基本為零。
自理獨立能力低下。
智商不高還很健忘。
q大錄取要求已經這麼低了嗎?
程恪的眼光也這麼低了嗎?
“寒窗苦讀十二年,憑著堅韌不拔的意志力和自控力,忍受著常人無法容忍的艱辛,就考上了唄。”
“哦,常人無法容忍的艱辛,是指你那低乎正常水平的智商嗎?”程明澤單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語氣十分欠揍,“那你確實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