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回去,我這兒有人照顧。”
“不能。”
“你不是很忙嗎?醫院不適合辦公,你還是回去吧。”
“不用,挺適合的。”
“合適個屁!”
祁銘手一頓,拿下腿上的筆記本放一邊,起身站到她床邊去。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幹嘛,比誰眼睛大啊!
黎瓊戈如是想,然後把眼睛睜得更大。
祁銘突然俯身靠近,兩手撐在她枕邊,威脅她:“你再跟我說一句髒話試試?”
黎瓊戈抿直嘴角,認真分辨他的神色。
瞳孔漆黑幽深,嘴角繃著。
喲,生氣了。
黎瓊戈垂下眼神,慫了。
那啥,這時候摸老虎屁股,是會被咬的。
“你讓我說我就說,我有那麼聽話麼?”
祁銘輕笑一聲,“還知道自己不聽話?”
“以後你再在我跟前爆一句粗口我親你一下,你信不信?”
信,怎麼不信。
祁銘就是個神經病,老流氓,大色狼,什麼做不出來!
兩人離得太近,黎瓊戈這時候連瞪他都不敢。
“你離我遠點兒,還有,我真的不需要你在這兒守著,有護工就行了。”
祁銘不置可否。
起身拉開和她的距離,伸手揉她才修剪過的短發。
“你乖一點。”
他又回到沙發上。
黎瓊戈輕輕啐了一聲。
祁銘立馬回頭。
黎瓊戈心虛,移開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
第三天的時候,安娜去解決賠償的事。
祁銘白天也守在醫院。
紀清林來的時候,黎瓊戈正在和他拌嘴。
“祁銘,你煩不煩啊,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餓死我得了。”
“我說了,這個會留疤。那個會讓你傷口發癢,到時候你能忍住不撓?”
“你管我能不能忍住,你怎麼這麼煩人!我要出去溜達。”
“不行,今天外面空氣不好。”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都說了不用你守著!”
“你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