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兩張足矣!”洛西園抽出兩張銀票。
“洛少俠,在下有事求少俠幫、幫忙……方才我與鶯兒姐姐說的話,少俠想必都聽到了,還望少俠救一救我表姐和鶯兒姐姐……我張孟生今後必定做牛做馬結草銜環……”
張孟生傷的太重,斷斷續續說完這幾句話,便嘔出一大口血來。
初春剛冒出頭的綠草芽,染了一片鮮紅。
洛西園想了一想,便笑道:“沒想到你這呆子還是個真有情義的,罷了,今日既然有緣遇見了這樁子事,本少俠必要管上一管!”
張孟生正欲開口答謝,洛西園便一揮手封住了他幾個穴位,除了止血大穴,還有啞穴。
洛西園又從錦袋裡抽出兩張銀票,便將剩下的還給了張孟生。張孟生才將錦袋塞進袖籠,便昏死過去了。
“這件事,遇到本少俠來管,算你運氣好!”
洛西園說完便人影一閃,運用輕功離開了花樹林。
張孟生再醒來時已是十日之後,躺在去往姑蘇的馬車上,而他睡夢裡心心念唸的馮家表姐竟就坐在自己身旁拭淚,這是後話。
……
河南知府陸知章的幼子娶妻,娶的是洛陽皇商馮家的嫡長女馮夢雪。一時洛陽城內百姓皆扼腕嘆息,人人都覺得是一顆珍珠掉進牛糞裡了。陸知府家雖然顯貴,知府夫人的妹妹,又是京城李將軍的夫人,更是權勢滔天,然而陸家的唯一嫡子也是陸知府的幼子陸辰雨,卻是一個瘸腿的紈絝子弟,性情最是暴戾。而那馮家小姐不僅美貌驚人,且知書識禮性情合宜,更兼著在洛陽的時候,只要遇著天災便每每週濟窮困,平日裡惜老憐貧的故事也早在街頭巷尾傳開了去。
迎親的花轎趕在吉時之前回到了陸府。陸府門口,高頭大馬上坐著一位公子,這公子面如皓月眼若星辰,端的是意氣風發見之忘俗,且無事自帶三分笑意。須臾,那公子下了馬,朝著八抬花轎一揖,便有喜娘將頭戴大紅蓋頭的新娘子扶了出來。
“表公子辛苦了!”
管家周禮一面彎腰行禮,一面伸手牽過那公子所乘之馬。
眼神掠過那公子時,心中暗暗嘆息,這樣的人品容貌方是那馮家大小姐的良配,這與陸家的小少爺真是雲泥之別。
穿過延廊便是正廳。知府陸知章與夫人何淑芬此刻正端坐在上頭,一瞧見那公子進來,便都笑吟吟起身。
“姨父姨母,我將嫂子迎回來了!”少年公子上前行禮。
“好孩子,姨母替你哥哥謝你了,等回頭婚宴結束,讓你哥哥再親自謝你!”陸夫人說完,眉間立顯憂色:“風兒,你哥哥今日又鬧脾氣,不願前來拜堂,我知你也是未娶之身,但今日賓客皆至,知府嫡子婚宴上鬧起來不好看,索性你就再心疼心疼姨母,替你哥哥這一次吧……”
少年公子思索片刻,沒說什麼就點頭應允了。
拜堂行禮時,陸知章看著眼前的外甥,心思湧動,這丰神俊朗的少年,乃是李將軍幼子李策風,自小聰慧異常,文武雙全,且知書識禮、不驕不躁,將來不管讀書還是帶兵都必成大器,奈何這樣的人物偏就沒有生在陸家。陸家嫡子只有一個瘸腿的浪蕩子,幾個庶子雖好些,終是上不得檯面,一眼便看得到將來前途局面。
想到這裡便短了幾分精神,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一旁的陸夫人看著自己夫君的神情,便猜到了幾分,心裡有話想說,到了嘴邊卻還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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