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務實。
楊廣注意到了,就在長安城中心大街的兩旁,商肆的門臉前面,有一條青石板砌成的水渠,渠上有橋,供行人來往,而那些商肆,諸如從事餐飲、洗滌等會產生廢水的行業,就會時不時有汙水流入渠中。
楊廣搖了搖頭。
這豈非就是某些現代化的城市中,亦不可免的臭水溝乎?
楊廣走到渠邊,仔細看了看,出人意料的是,水溝中水質不錯,雖然稱不上清澈見底,但是,也不渾,楊廣看出來了,這水是流動的活水,怪不得並不臭。
他想起一句話,不由嘆道:“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旁邊五人,面面相覷。
他們彼此對視,不知道聖上忽然說出這樣一句大有深意的話來,是什麼意思?
看了幾眼,楊廣繼續前行,忽然,他聽到前面一條小巷中,傳來一陣陣“嗚嗚嗚”的女子哭咽聲,楊廣多管閒事,於是,就拔腿走了過去。
楊廣看到。
原來。
在一個牆尊缺牙少齒、門神疲怠惰工的小小院子中,一名穿了一身千瘡百孔破氈片的妙齡女子,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小孩童,正伏在一具乾枯削瘦,縱有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救不活的中年屍體上哀哀哭泣。
旁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良心問題,還罰站著三五個中年男子,一同嘆氣。
楊廣好奇。
上前便問。
那三五個打扮俱是貧苦人模樣的男子,見門外來了幾個地主財主打扮模樣的人,不知來人何意,心中倒個個惴惴不安,於是,一個個連忙拱手作揖,打個問訊。
楊廣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見她生得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倒也清秀可喜,於是讓她莫哭,有話慢慢說來。
女子哽咽停住。
旁邊一個頭戴破帽的男子倒率先搶過了話頭,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先對楊廣說了一遍。
原來。
頭戴破帽的這個人,是女子嫡親的孃舅,地上死者,是他那早已失伴的嫡親姐夫,至於另幾個人,卻是左右鄰居,男子說,自己的姐姐早已過世了,惟留下姐夫帶著一兒一女度日,今日,不幸姐夫又拋下兒女,去找那自嫁入寒門幾乎未享一日福的姐姐去了,男子聽到訊息,連夜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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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著重強調了“連夜”二字,以示路途遙遠,不可拖家帶口。
男子絮絮叨叨,對於自己的外甥女和可憐的小外甥而言,姐夫身死,如同天塌,家中卻又一貧如洗,他問過外甥女,這寒窯之中,連買塊薄皮棺材板的錢也搜不出來,更不要妄談墓地。
男子滿臉愁苦,用力撓著頭,表示自己雖然有心贊助姐夫大人兩成棺資,無奈,自己也是窮得叮噹響啊,說著,他還指了指與賢外甥女相差無幾的破衣服。
男子又道,幸而,這幾位高鄰幫忙,說,有一財主老爺,素日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小梅人物俊秀,所以,願意出錢幫外甥女,為自己的姐夫安排後事,幷包她滿意。
楊廣心想,無利不起早,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那破帽男子又道,那財主老爺有個條件,他出錢可以,絕對沒問題,但是,事罷之後,他要將小梅抬過去做小。
說到這兒,男子搖頭嘆道:“唉!您是不知道,按理說,嫁到財主之家,身上穿金戴銀,吃的是山珍海味,不比屈在這個破屋裡強多了?可是,我這外甥女,跟她爹一樣,生就一個9頭牛拉不回的犟脾氣,死活不願意……
這不,正因為錢的問題,受難哩!”
小梅犟道:“他都六十多了……嗚嗚嗚嗚……”
楊廣聽這男子口氣,絲毫不怪那個想啃嫩草的老牛,倒頗怨自己的親外甥女不識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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