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收藏名人還有別一幅畫,那幅畫,相信劉道長在我家相公的記憶裡見到過。
畫上是一條紅色的血河,川流不息。
河岸開滿了彼岸花。
順河而下,河流的拐彎處,隱隱有一棟房子。
我就被掛在那幅畫的旁邊。
第一次見到那幅畫,我便感覺那幅畫很恐怖。
就算是我,也瘮得慌。
那幅畫,肯定有問題。
而那名人,極愛那幅古畫,魔怔了似的,每日都會不停地欣賞。
茶飯不思。
終於有一日,那幅畫,對我下手了。
畫中有東西,蠱惑了它的主人。
那名人用一把生鏽的,帶著戾氣的剪刀,生生將我的身影,從畫中裁剪了下來。
畫就是我的本體,我根本來不及抵抗,就被裁掉了。
名人又將我的剪影,貼在了那幅詭異的古畫上。
我害怕極了。
我終於看到了那幅古畫的真面目。
那幅畫中,也住著一個畫中仙。”
秦文穎輕輕搖了搖頭,皓齒緊咬,哪怕時隔百年,依舊恐懼惶恐。
可想而知,當時的她有多麼彷徨無助。
“不,說它是仙兒,是抬舉了它。
它分明就是個魔。
畫中魔。
那傢伙住在畫中那條忘川河的上游,一個黑色的宅院裡。
手中爪牙無數。
就是它蠱惑了收藏家,讓那位收藏名人,將我給剪入了它的畫中。
它逼我嫁給它。
我抵死不從。
它就一直折磨我,一直折磨我,想要折磨到我崩潰。
就這樣,折磨了我足足一百多年。
我性格剛烈,任憑他百般酷刑,也終究沒有答應。
而這幅畫也被那位名人流傳了下去,傳給了子孫後代。
也遺禍給了子孫後代。
古畫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名人的每一代子嗣,每一代主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