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賢妃妹妹病了,那咱們便去看看她吧!”沈淑妃十分善解人意地起身,就要往漱寧宮去。。し520。
彼時,迎春不慌不忙道:“多謝淑妃娘娘好意,賢妃娘娘說了,今日未能親至替您慶賀生辰已是萬分過不去,實在不能再破壞了您的興致。”
坐在上首的宋衍看了迎春一眼,然後朝著淑妃淡淡開口:“這奴才說的是,淑妃你便先坐下吧,回頭朕派人賜些補品過去便是。”
當初納賢妃也完全是因為姚家。賢妃同旁的妃子不一樣,向來無慾無求,也從不會主動爭寵。他似乎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去過她那裡了,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少感情。
淑妃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了下來,笑道:“只是臣妾一想到咱們這裡熱熱鬧鬧的,可是賢妃妹妹卻獨自一人在宮中還生著病,心裡怎麼著也過意不去。皇上,不如這樣吧,便讓何公公和臣妾的大宮女檀香一起帶些東西過去探望探望,也好讓賢妃妹妹知道皇上心裡還惦記著她,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宋衍看向她,目光柔和又透著一絲滿意。淑妃的端莊大方、善解人意一直以來都是他最滿意的地方,是以即便她現在已經年老色衰,他還是喜歡時不時來她這裡坐坐,聽她陪他說說話。淑妃於他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替代的。
宋衍點頭,吩咐何公公:“既然娘娘吩咐了,那你便去走一趟吧!”
淑妃勾唇,然卻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詭異。
夜色幕沉,姚國公府門口,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飛速駛來,侍衛原本準備提劍攔下,卻在見到匆匆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後,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奴才見過宸王殿下,見過王妃娘娘。”
姚景語和宋珏沒空理他們,直接舉步疾行而去。
“小語,王爺,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周梓曈和姚行之也是匆匆而來。
姚景語連請安都顧不上,只面色焦急道:“爹,娘,姑母人呢?”
姚行之不可抑制地臉色一變,姚景語一看就明白了,連忙道:“爹,您快帶我去見她,宮裡出事了!”
彼時,後頭花房裡,花伯正背對著賢妃,然而賢妃卻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離開:“徐大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
若不是她今晚毫無防備地回來,只怕這人又不知躲哪去了。
徐玉珩身子微僵,臉上皆是灰敗之色,沙啞著嗓子慢慢開口:“娘娘,當年的徐玉珩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不行!”賢妃一口道,“你怪我是不是?我要是知道你還活著,肯定不會進宮的!”
賢妃哽咽著道:“這二十多年,我心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你呢?你還記得我嗎?”
想要見他,就是想要一個答案,想再親眼看看他,即便知道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徐玉珩閉了閉眼,眼角有些溼潤,正欲再說些什麼,耳邊傳來一陣響動,面色一變,迅速將賢妃箍在他腰上的手掰開:“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姚景語等人已經近在眼前。
姚景語看了徐玉珩一眼,很快便移開了目光,走到後頭拉住賢妃的手:“姑母,快些隨我和王爺離開,皇上已經發現你不在漱寧宮了。”
當初宋珏猜到了徐玉珩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賢妃的一舉一動,就怕她一時糊塗中了別人的計。後來見賢妃許久未有動作便把人撤了,沒曾想隔了這麼久之後她到底還是沒忍住,要不是小莊子那邊及時傳了訊息出來,只怕他們今日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裝病私自出宮回孃家未必是什麼大罪,但賢妃卻是幽會別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前朝遺臣,被她父親藏在家裡十幾年的前朝遺臣!
聞言,賢妃面色大變,徐玉珩朝姚景語拱了一拳:“王妃娘娘,奴才素來聞您聰慧,今晚還望您務必要幫著雨蝶……幫著她才是!”
姚景語睨了他一眼,並未給予回應,只拉著姚賢妃的手往外走。
“玉珩……”賢妃扭頭看他,雙眼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直往下掉,依依不捨地看著徐玉珩,徐玉珩狠心背過身去,“娘娘以後莫要再犯糊塗了!”
賢妃淚如雨下,卻只能被姚景語拉著往前走。
還沒出後頭園子,燕青疾步而來,稟道:“王爺、王妃,皇上出宮朝國公府來了。”
姚景語面色一白,下意識地看向了宋珏:“那現在怎麼辦?咱們要是這個時候回府去,肯定會和皇上撞到的!”
“就算是不會撞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宋珏抿著唇,眉頭微微擰起,“老頭子既然帶了人直奔國公府,必然是確定了人不在漱寧宮,就算咱們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去也沒用。”
頓了下,思忖著道:“唯今之計……”
扭頭吩咐燕青燕白二人:“去將眉黛和遠黛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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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們做什麼?”姚景語不解道。
眼下也沒時間詳細解釋,宋珏道:“當初照顧宋華芷的時候,她們二人曾在清風觀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對於道士的言行也算有有所瞭解,如今時間來不及,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目光轉向賢妃:“本王記得娘娘當年曾經流掉過一個未足月的胎兒?”
賢妃眸光一黯,微微點頭,當年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就悄悄離開了,自此後她便再沒有過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