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冬鬆了一口氣，說道：“最近我也一直在抓這件事，不過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仁濟是騰龍的老客戶，他們不可能不重視。據最新訊息，仁濟已經啟動了二次招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張豐年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世事難料。你說我們怎麼應對可能出現的結果？”
楊學冬知道，張豐年已有了想法，只是想讓他說出來，這麼些年的磨合，他們兩個人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如果輸了，那就簡單了，李陽只能引咎辭職。如果羸了……”
張豐年打斷他道：“你說的對，如果輸了，李陽只能辭職，這是他唯一的出路。”
楊學冬頓時明白他的意圖，不由對老領導心生佩服：“妙！他輸了就得承擔責任，那時誰也說不出什麼。贏了的話，對我們更有利，現在他已經是我的……”
他的話再次被張豐年打斷：“很多事情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不過現在我很擔心時間問題，他能讓別的區壓一週的業績，就能壓一個月的。”
“他們是想把您的成績拖下來。不過下週二次招標的結果就會出來，我們在時間上也來得及。他輸了就得走路，那樣其他人也無理由再壓著單子不做，贏了本季度的任務我們就超額完成，公司對您也無話可說。”
盡管看不到楊學冬，張豐年還是習慣性的點點頭：“你分析得都對。不過我希望他能贏，這樣是雙贏的結果，也是我把他調到崇明的初衷。到那時候，我把他派到楚庭，開拓那邊的市場，這樣整體框架就搭建起來了。”
李陽帶著他的團隊已經在楊學冬的部門中等了三十二分鐘，兩個部門負責的區域不同，但距離並不遠。這是他做為楊學冬的下屬第一次參加會議，蔡明亮就坐在他的對面，時不時地朝他冷笑著。
又等了一會，楊學冬終於進入了會議室。此時他的氣勢和公司總會完全不同，昂首挺胸，怡然自得。剛一坐下，蔡明亮就給他倒了一杯茶。
楊學冬滿意地抿了一口，視線移到螢幕上，所有人的業績都在上面掛著。掃視一遍後，他的目光落在趙靜的名字上，這是李陽組裡最後進來的新人。
“趙靜，說下你的情況。”楊學冬不慌不忙道，很有幾分張豐年的味道。
“什麼情況？”趙靜有些搞不明白。
蔡明亮道：“當然是銷售業績。”
“業績不都打在螢幕上了嗎？”趙靜納悶。
“為什麼你的業績那麼差？”蔡明亮替楊學冬指責。
趙靜道：“我目前在跟幾個單子，下週就會好一些。”心裡卻暗想：“李經理被降職，他的前途都未蔔，我那麼拼命再被你們把客戶搶走怎麼辦？”
“你下週定的目標是多少？”蔡明亮毫不放鬆，這是他已經和楊學冬商量好的。李陽的團隊剛進來，一定要找個人開刀，給李陽一個下馬威。
吳江看不下去了，插話道：“趙靜的業績和你有什麼關系，她又不用向你彙報！”
蔡明亮愣了一下，無言以對，楊學冬適時發話道：“趙靜你下週的目標是多少？”
不想楊娜替趙靜說：“她彙報給李經理，也不歸你管。”
楊學冬不禁來了脾氣，這個部門他是老大！“李陽現在也得彙報給我，另外提醒你一下，他已經不是李經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吳江大聲道：“狗屁！”
“你說什麼？”蔡明亮站了起來，有人敢侮罵老大，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