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人的衣服裡,他搜出了一根長長的繩子,他就用這條繩子將他綁在了大樹上。
“你——你們好卑鄙!”禿頭齜牙咧嘴地叫喚著,“竟用這種方法來攪亂我!”
“可沒人說要對殺手講什麼君子之風!”陶安泰雙手抱胸看著他道:“你是誰派來的?”
“老子不會告訴你!”禿頭忍著疼說道,眼睛裡露出不屑之情。
陶安泰笑了一下,道:“我想那人僱你花了不少銀子吧?在他心裡,我值多少錢?這個你總能說吧?”
禿頭冷哼了一聲,道:“的確能說。只是他給價給低了,若知道你們是三個人,而且你身手不錯的話,我該多要點。”
“他給你多少?”收起冷笑的陶安泰,看上去更冷若嚴霜,讓人心生畏懼。
“五百兩。”
“我給你一千兩,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
禿頭想了想,道:“若我告訴你,我就永遠別在這條道上混了!”
“你不說,也一樣混不成。但是你說了,即使在這兒不能混下去,還可以遠走高飛。你說哪個更划算?”
“……”
“華金雄。”禿頭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陶安泰點點頭,道:“很好。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禿頭有些奇怪地望著他,但此時的陶安泰卻讓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眼神和手勢,都讓他不敢抗拒。
“我想知道,剛才兩個姑娘說的到底是不是我——身上的——肉。”不知道為何,他竟然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柏小妍笑了,看了看杏兒。杏兒也笑了,道:“我是看著你說的,但說的不是你,是——豬!”
禿頭手指碰上銀票,腦門上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一瞬間,一個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又瞬間被他壓了下去。
他接過銀票,目光卻變得驚疑而警惕。
陶安泰道:“走吧!你手上拿的是恆通號開出來的銀票,隨便到哪個城裡都能兌出來。”
禿頭又看了看他,最後下定決心,回頭便跑。
柏小妍驚問:“你真就這麼放他走了?”
陶安泰笑笑,道:“我們走吧。”
幾人走了一陣,陶安泰忽然停住腳,道:“我有個東西落在後面,你倆等一會兒,我很快回來。”說完,便轉身走了。
“他……他怎麼這樣?”杏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極了。柏小妍也不明白陶安泰究竟是怎麼了,搖搖頭道:“我們等一會兒吧!”
陶安泰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落在後面,他向回走,是為了追蹤血跡。
禿頭的血跡在路上斑斑點點,有好一段路程才在一叢灌木邊停止。陶安泰追到這兒的時候,恰好看見他正在用從身上撕下的布條包紮傷口。
他在禿頭面前站了下來:“你本應該在接過銀票後就包紮的。”
禿頭一驚,抬起頭,兇狠地盯著陶安泰,道:“你還是追過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善類!”
“這你說對了。在她倆面前我不想殺人,所以只能再回來一趟。”陶安泰淡淡說著,好像面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牲畜。
“你為什麼要這樣?”禿頭道,噌地拽出一把匕首。
“因為你想殺我。凡想殺我的,我都要他死。這是一定的!”陶安泰說著,迅雷不及掩耳地抽出劍,刺向禿頭的胸膛。
這一回,禿頭沒有避開。——他避不開。
見他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滿臉的不可思議和悔恨莫及,陶安泰抽回了劍,在禿頭的衣服上抹了抹。
“其實就算我不殺你,華金雄也會將你滅口。”他淡淡說道,將禿頭手裡微微有些皺了的銀票抽了回來。
“我不是吝嗇,只是我不想讓人拿到我帶過的東西!”
柏小妍和杏兒還在等,甚至有些著急了。她倆真是猜不出陶安泰到底丟了什麼東西,要用那麼久的時間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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