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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氏看來,周琳琅還是太年輕,年輕的近乎於幼稚的天真。
容氏的嫁妝當然是她的,可這麼多年都不在她手裡,她有什麼底氣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也或許她根本不懂得內宅後院裡的彎彎繞繞,就算有容家幫著出頭,可那些嫁妝到了她手裡,早就不是從前的模樣,說不定千瘡百孔,只面上好看罷了。
她以為她得回嫁妝,就有了和這世界對敵的武器麼?
朱氏微微一笑,道:“有些事,不是你認為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或許於理兒上來講,小姑的嫁妝是你的沒錯,但於情份上來說,你繼母替你掌管並沒什麼錯,除非你有特別的理由,否則,一個不好,就是你不孝。嫁妝要回來便罷,你也名聲盡毀,得不償失。若是要不回來,你可就人財兩空,竹籃打水了。”
周琳琅謙虛的道:“請舅母教我?”
朱氏倒是深看了周琳琅一眼,道:“我能教你什麼?唉,怎麼說你也是小姑的遺孤,若你有事,我們做舅舅、舅母的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只是,你舅舅這個人,怕是你也不太清楚。”
說時朱氏嘆了口氣。
容大老爺容量從小養尊處優,養成的是個散漫的性子,仗著博學多才,很有幾分恃才傲物,他不屑為官,最好郊遊,長年遊蕩在外,得了個才子的名頭。
後來成親略有收斂,可沒幾年生下嫡子容年,嫡女容月,就又拍拍屁股全國周遊去了。容家日子過得如何捉襟見肘,他是一概不理的,只知伸手要錢。
容大太太年輕時還為此神傷,只恨自己所嫁非人,等到年紀漸大,也早對他失去了信心,橫豎他再怎麼伸手,她愛莫能助,也就索性不再抱怨。
容大老爺反倒安分下來,只除了喝喝茶,聽聽戲,倒是不再出京。可他既不能為官做宰,替朱氏掙回個誥命回來,也不能養家餬口,朱氏對他只有麻木的絕望。
周琳琅聞言,雖然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但凡容家有個好兒孫,也不至落魄如斯。周琳琅輕嘆一聲道:“大舅舅是個瀟灑的人,那小舅舅呢?”
提到小舅舅容雅,朱氏更是隻有嫌惡。
容量不問俗事,倒好歹還沾個才子的名聲,這容雅雖然名字中帶著雅,為人處事卻是俗之又俗,他簡直和容量成了兩個極端,打小兒就不愛讀書,倒是吃喝玩樂嫖伎賭錢樣樣精通。
可以說容家就算落魄,原也不至於到了這般窘迫的境地,可架不住容雅能賭,三天一小堵,五天一大賭,好好的家輸了個精光不算,他還把外頭女人生下的孩子都給輸了出去。
也幸虧不長在自己跟前,可朱氏還是不免憐憫。雖說外頭女人不值得同情,但孩子無辜,他把便宜閨女輸出去能有什麼好去處?給人做妾都是好的了,還有兩個徑直送進了煙花之地,甚至容雅跟人出去鬼混,陪酒的就是那兩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