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被洛落的話講的臉色緩和了些,“算了,哪天我和李姐道個歉。”
“你和她之間什麼事呀,做錯事該道歉道歉,沒做錯事幹嘛道歉?大不了換個地方工作”,其實洛落根本不想梁白在這種環境下工作。
“哪什麼事,我只不過給李姐一個老熟客端了杯酒,她就以為我搶了她的生意”,梁白將事情一言帶過,不想多說。
事實上事情要複雜點。
今天來酒吧的人很多,包間也都坐滿了人,服務員根本不夠。
這種情形其實是服務員很樂意見到的,雖然累了點,但推銷酒水多,賺的就多。
在這個酒吧裡,有的服務員是正兒八經的賺錢,所謂的賣笑不賣身,有的人卻下了海,所謂的既賣笑又賣身。
剛剛和梁白挑刺的李姐在這個酒吧工作了很多年,是這個酒吧的一個老大姐。她以前是個家庭婦女,後來住出軌,離了婚,又沒有其他工作能力,就到酒吧賣笑賣酒,但覺得掙的不多,後來看到別的姑娘被一些男人摸幾下、然後撒個嬌就可以拿到大把大把的鈔票,李姐也就放開自己,後來幹脆下海,哪個男人願意給錢帶她出去,她也跟著出去,從不矯情。
剛開始李姐雖然結過婚,但還算年輕漂亮,但後來慢慢的人老了,面板鬆了,接到的客人越來越少,而這個行業的姑娘卻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不管年輕的男人還是年老的男人,他們都很專一:都喜歡年輕的姑娘,所以這幾年李姐生意就變差了。
梁白是酒吧這批姑娘中長得比較漂亮的,她是個大學生,所以她的這種漂亮還帶著未涉社會的清純,外面的男人見多了世俗充滿風塵味的女人,突然看到不一樣感覺得女人,都不自主多看她幾眼。
李姐本來對梁白態度不冷不熱,也沒把她放在眼裡。李姐有個熟客,是個臺灣商人,在安江市開了一個小公司,所以經常來安江市。他每次來安江市,都會來找李姐。
李姐在兩年前和他認識的,兩人剛開始喝喝酒,聊聊天,後來男人本性露出,對她開始動手動腳,摸她大腿,然後順上,到達她胸部。
李姐也是結過婚的女人,所以在這方面也比較開放,況且服侍他還能拿到錢,何樂而不為?
後來李姐隨了他,跟他第三次接觸的時候,就和一起出去,上了床。
這裡的人都知道,李姐有個老相好是個臺灣佬。
李姐這幾年生意越來越差,她知道自己在變老,變得人老珠黃,男人越來越瞧不上她,所以她把重心都放在了這個臺灣商人身上,希望有一天跟他去臺灣,哪怕是個不見光的第三者她也無所謂。
每次這個臺灣商人來酒吧,李姐都親力親為,陪他唱唱歌,說說話,然後和他一起出去,在酒店呆一夜。
前段時間,有次這個臺灣商人來了,玩的途中去上廁所,不小心碰到了梁白,梁白沒站穩,將託盤的酒全打碎了。
梁白慌慌張張的道歉,趕緊蹲在地上收拾碎玻璃。
臺灣商人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立馬同情心起,“沒事。”
梁白抬起頭,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瘦弱的臉上,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謝謝你,沒事就好。”
臺灣商人一看到梁白,幹淨的臉蛋,笑容還透著股清純,看的他心裡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