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姐兒......”
“三伯母叫我?”陳儀摟著陳嵐柔,隨口應了一聲。
週三夫人低頭裝作整理衣衫,小聲說道:
“今日去謝府,儀姐兒千萬小心留神!”
這話有蹊蹺!
陳儀騰地看向週三夫人。後者不緊不慢整理衣衫,一眼也不看陳儀。好像剛才那句話,並不是出自她之口一般。陳儀沉默凝思。一時之間,車廂內只有陳嵐柔天真無邪地笑聲。
過了片刻,陳儀收回目光,繼續和陳嵐柔嬉戲玩耍。輕輕說了一句:
“多謝。”
後面一路無言,馬車停在謝府大門外。眾人魚貫而下,下人領著眾人穿花過柳,來到謝府水榭之畔。忠勇伯府眾人到得不早也不晚,水榭邊三三兩兩,已來了半數賓客。
劉老夫人先領著眾人去見謝府唐老夫人。唐老夫人並非謝府老夫人,因著謝府女眷之中,謝太師髮妻已亡,現如今輩分最高的,也只有謝太師兒媳馬伕人。可今日場合,有劉老夫人這般年長之人,馬伕人自然不好招待。便請了族中唐老夫人來坐鎮。
進了水榭旁內宅,唐老夫人端坐上首。她年歲六十有餘,在古人眼中已是高壽。白髮蒼蒼笑眯眯,看著劉老夫人等人走進來。
馬伕人站在唐老夫人身邊,見劉老夫人到了。立即笑容滿面迎上來,虛扶住劉老夫人,笑著說道:
“老夫人可算到了,我們老祖宗聽說今日您要來,不知唸叨了多少回。我聽說老夫人和老祖宗還是舊識......可有這話?”
說起來劉老夫人確實認得唐老夫人,但馬伕人這話多少有些水分。相識是相識,只不過從前見過一兩回,談不上唸叨。
都是明白人,誰也不會刻意拆穿馬伕人這話。劉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笑呵呵地說道:
“可不是,既老姐姐還念著我,今兒我們老姐倆就多說幾句,敘敘舊!”
“那您待會跟我們老祖宗說話,可得大點聲兒.......我們老祖宗可不像您這樣耳聰目明,這幾年耳朵漸漸聽不太清了。”馬伕人解釋道。
劉老夫人似頗有傷感地說道:
“年紀大了是這樣的,無妨無妨,多謝馬伕人提醒!”
“瞧您,叫什麼馬伕人,都是自家人。我單名芳字,老夫人叫我名字便是了。”馬伕人十分親暱說道。
劉老夫人可不是那不經事地三歲小娃娃,自家幾斤幾兩還能掂量地清。當朝謝太師兒媳,可不是忠勇伯府這種,無權無勢地伯府能比較地。這馬伕人如此熱情,一時間倒叫劉老夫人暗生警惕。
馬伕人眼明心亮。見劉老夫人笑而不語,並未順著杆子往上爬,倒對忠勇伯府這位劉老夫人起了三分敬意。馬伕人也不強求,虛扶著劉老夫人拜會唐老夫人。
眾人走近,早有老嬤嬤指著劉老夫人,附在唐老夫人耳邊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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