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她心滿意足躺在他懷裡,一生終已。
……
歲寒拿著手帕,擦去沈書榕眼角的淚。
沈書榕回神,昨天的事,竟落淚了。
“郡主,您的看法呢?”
沈書榕閉上眼又睜開,眼裡有光,“我只知道,在水裡怕的要死,是他救了我,後名聲有損,他又救了我。”
“郡主能這樣想,奴婢就放心了。”
“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我這裡還有謝世子,會覺得,我委屈了他?”沈書榕指著胸口問。
“郡主莫多想,剛發生變故,無法一時轉變,你們多相處,姑爺會明白,您心裡感激他呢。”
“你說的有道理,是要多相處,我們有聖旨賜婚,無人敢說什麼。”
奴婢當然希望主子好,歲寒心裡有了主意,“郡主,您早點睡,姑爺送這麼多禮,明天奴婢替您去回禮。”
沈書榕笑,機靈丫頭,“好,早點睡。”
長公主府門外,青衣男子一溜煙跑回魯國公府,嘴角揚著大大的笑。
“二爺,您送的禮,郡主全收下了。”
這麼晚還沒退回,謝雲兆早就清楚,但聽到青鷹確定的話,難免激動。
輕快的聲音,伴隨著得意,“她喜歡,明天再去母親庫房裡挑,都給她送去。”
“恭喜二爺,郡主願意收您東西,就是不排斥您的。”
“誰說她排斥我,她原本也最愛和我玩兒。”謝雲兆瞪他,封世子之前,她常看他。
“是是是,屬下說錯話,掌嘴。”青鷹拍臉,“明天屬下陪您去送禮。”
國公夫人滿面紅光坐在紅燭前挑選貴女畫冊,還不知好兒子要洗劫她的庫房,“原本打算給雲兆的人選,他一眼沒看,如今給雲爭,身份低了。”
國公夫人剛要叫人拿下去,魯國公拿起一幅瞧,“憑國公府門楣,雲爭的才學,可挑門更好的親事。比不上永嘉不要緊,原也無人能及。”
“是。”
“身份低也留著,可以給雲爭做妾。”
國公夫人拍腦門,險些扔掉,雲兆可以不納妾,雲爭不行,“可憐我兆兒。”
“如今都好了。”魯國公攬過妻子,心情好時,做些心情好的事。
第二日清晨,沈書榕醒來精神不錯,但咳了兩聲,金芝趕緊進來,“郡主怎麼咳了,許是受寒,奴婢讓人熬藥。”
粉抹這麼厚,哭的不輕,沈書榕淡笑,“不是讓你休到午時?”
“奴婢哪用那麼久,就是一時心疼郡主,哭兩聲罷了,多謝郡主體恤。”
“嗯,更衣吧。”這麼快就振作起來,是個能裝的,不怪她看走眼。
“歲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