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辛勤勞作下來,紅霜谷內已經初見規模。
部落中的老人以及婦孺已經各自住進了臨建的木屋,當然還包括柳呈。
柳呈的木屋搭建在一處小山坡上,前庭後院,門前還有小溪蜿蜒,是一處景緻不錯的地兒。
大楚的冬夜雖然遠不像荒土那般酷冷,但也有幾分寒意。
在柳呈木屋的小院子裡,燃著熊熊的篝火,柳呈、柳虎、石蛋和柳風團團圍在篝火旁。
柳虎下廚拌了幾斤乾肉,柳呈則破天荒地拎出了兩罈子酒。
當酒封揭開的時候,聞著撲鼻的酒香,柳虎喜笑顏開,一邊殷勤地給柳呈和柳風倒上酒,一邊朝柳風擠眉弄眼,顯然是在感謝柳風。因為柳風,他才有機會喝上今夜這頓酒。
“你自己的只能倒一半!”
柳虎正欲給自己滿上,便聽見了柳呈不悅的聲音。
柳虎頓時一僵,險些沒拿穩手中的酒罈。
“虎叔,為什麼不給我倒酒?甚至連酒碗都不給我準備一個?”石蛋開口抗議了。
“毛都沒長齊呢,喝什麼酒?”柳虎心頭正鬱悶著,自然沒給石蛋好臉色。
“為什麼風哥能喝?他也大不了我多少!”石蛋顯然是在眼尖柳風。
“大一天也是大啊!”柳風朝著石蛋瞪眼睛,道:“人家柳風能坐在草地上給大傢伙分享武道心得,你能麼?”
石蛋把眉頭一皺,有些不服氣了,衝著柳虎嚷嚷道:“我不能,好像虎叔你也不成吧?”
“小兔崽子,你皮癢了不成?”柳虎被嗆得無法可說,作勢又準備動手。
“真想喝酒?”柳呈在這個時候笑著開口了。
“就喝幾口,不多喝。”石蛋躍躍欲試。
“去,給石蛋拿只碗過來!”柳呈朝著柳虎努了努嘴
柳虎當即把頭一點,屁顛屁顛地跑去拿了一隻酒碗過來。
“既然都打算喝了,就乾脆來碗滿的!”柳虎嘩啦啦地給石蛋斟滿了酒。
石蛋小心翼翼地把酒端起,而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頓時便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酒的味道?好辣鼻子哩!”石蛋忍不住別過臉去。
“小兔崽子,就你這慫樣還想喝酒?裝什麼大半蒜呢!”如此好的機會,柳虎當然少不了要落井下石。
“在自家石牆上都讓人給喝了個稀里嘩啦!你還能笑話我?”石蛋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有柳呈在,他還真不怕柳虎。
聽到石蛋的話,柳虎便意識到不妙。
果然,只見柳呈把臉一黑,衝著柳虎低喝道:“你話怎麼這麼多?再廢話就蹲一邊去!”
柳虎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石蛋偷偷地朝柳虎比了一個代表著勝利的手勢,而後端著酒碗朝柳風說道:“風哥,路上多保重!送完清荷姐姐就趕緊回來!”
柳呈之所以捨得拿出兩罈子酒,原來是因為柳風明日便要離去了。今夜的相聚,便是給柳風餞行。
說完,石蛋與柳風碰了一下,而後竟是仰頭咕咚咕咚地幹下了整碗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