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我會解決的。”
那聲音幾乎是從牙關中被衛宮士郎強硬地擠出,衛宮士郎此時一反常態地粗暴推開了間桐慎二抓住自己肩膀的手,他看向伊莉雅,眼睛因為糾結與憤怒而發紅,他明明佔據著身高上的優勢在開口時語氣卻更接近於祈求。
“我會自己解決的。”
“喂,衛宮!”間桐慎二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友人,在:這一瞬間他感覺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摯友變得陌生起來,他憤怒地抓過了衛宮士郎的衣領,用力將額頭撞向衛宮士郎的額頭:“什麼叫【你會解決】!你這混蛋是真想殺了櫻嗎?就因為她、你的敵人的一句【有可能】,你就要殺掉櫻嗎?回答我,衛宮士郎!”
剛剛站起身的伊莉雅看著突然間就內訌起來的兩人,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但很快又收斂下去,她轉而看向了遠坂凜:“凜,你不去勸勸嗎?”
遠坂凜憤怒地瞪了一眼伊莉雅,她一隻手覆蓋著間桐櫻的耳朵另一隻手卻悄悄攥成了拳頭:“我的從者已經退場了。”
“抱歉,忘了凜你已經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雖然說著抱歉的話,但伊莉雅臉上卻絲毫沒有抱歉的神色。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將裙襬的褶皺攤平。而還不等她向間桐櫻那邊靠近,一柄散著幽森寒芒的騎槍就落在了她的身前。
槍桿被米奈歇爾單手抓住,他看了一眼蘭馬若克,又用另一隻手把伊莉雅往自己身後撥了撥。
此處的異變立即引起了了另一邊間桐慎二的注意,他明顯是被衛宮士郎猶豫不決的態度所惹惱,此時的海藻頭被煩躁地揉亂。
間桐慎二一轉頭就看到了向著間桐櫻靠近的伊莉雅,他的聲音因為急促而失聲:“rider,殺了她!”
間桐慎二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是因為伊莉雅的勸說而導致成的現在的決裂,那麼就把她殺了。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知道衛宮士郎現在狀態不對的間桐慎二沒有再去找衛宮士郎,他便頭看向了巴澤特:“喂,根據你籤的那個咒文,你是有義務來幫助我擊潰berserker的吧。”
巴澤特抿著嘴一語不發,但緊鎖的眉頭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糾結,但最終她還是點頭應允。
得到了許可的ancer立即顯出了身形,他挑釁似的從米奈歇爾的側後方走到了蘭馬若克的身邊,站在了他的正前方。
“哎,為了妹妹將其他人的性命全都視作末路嗎?”
米奈歇爾回頭看了一眼伊莉雅,只見伊莉雅看著桌子另一端的兩人——準確來說,應該是直視著低頭不語的衛宮士郎。
“我管不了那麼多。”間桐慎二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我就是自私,不去傷害別人就是我儘自己可能所做到的最大善良。我不可能去為了一個可能去放任你去殺了我妹妹!rider!殺了她!”
自騎槍上傳導過來的力道突然增大,米奈歇爾單手抱住伊莉雅,立即鬆開騎槍向後退開。
“那麼你在這裡發起從者戰只會害了她。”伊莉雅表情變得冷漠:“這麼近的距離,有從者死亡,從者的靈魂一定會被作為小聖盃的她容納,她的失控只會愈發嚴重。”
蘭馬若克前衝的架勢一滯,她轉過身看向間桐慎二確認對方的命令,卻只看到了間桐慎二鐵青的臉。他喘著粗氣卻無可奈何地盯著伊莉雅。
伊莉雅從米奈歇爾懷中掙脫出來,她雙手捏住裙襬的兩角對著在場所有人微微鞠躬。抬起頭時女孩臉上多出來意味深長的笑容。
“放心好了,愛因茲貝倫不會用出威脅這樣下作的手段。晚上,我會再來找你們的,你們大可把她藏匿起來放心與我戰鬥——到了那時候,我會殺了她。”
間桐慎二身體顫抖,他不甘地瞪視著伊莉雅和berserker離開的背影,隨著外屋推拉門的關上間桐慎二不顧一切地踹翻了面前的凳子,發出了無意義地吼叫。
“慎二……”
稍微回過了神的衛宮士郎走上前想要說些什麼,他的手才剛剛觸碰到間桐慎二的肩膀卻被間桐慎二劇烈地甩開,他抬起赤紅的雙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衛宮士郎。突然間他抬起拳頭朝著衛宮士郎的臉狠狠砸去。
啪——!
拼盡全力的一拳被突然成現的手掌擋住。saber握住了間桐慎二的拳頭,間桐慎二激烈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他看著衛宮士郎,一連深呼吸了幾次。
“好,衛宮,如果這就是你的回答的話,那麼好——你就一個人去玩你那無聊的正義夥伴的遊戲吧!”
“走了,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