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王棒槌說不好相與。
不是,你是怎麼做到用這麼憨厚老實的長相和積極真誠的態度,說出的滿口謊話?
她真的信了,莫名的,屠姍感受到了背叛。
胡樹林被拆穿也不尷尬害怕,他還恭維王棒槌:“您老真有見識,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真的,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真誠,同樣的話從別人嘴裡出來,可能變成嘲諷,他就不會。
王棒槌冷呵,誇他他也不動容:“伍石頭在哪個治沙小隊?”
胡樹林同樣用真誠的語氣,毫不遲疑回答:“四隊。”
“他們小隊來的時候,有多少人?”
“八十,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王棒槌:“他們去哪了?”
“草潭,草潭那邊的綠洲沙化得太快,他們負責維護。”
胡樹林的每一個回答都不假思索,真誠認真,就算滿嘴的血,也不影響他的憨厚。
屠姍難得佩服一個人,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王棒槌聲音更冷了:“四小隊上個月送回去三具屍體,因為人手緊缺,到現在都沒補上,來的當真是八十個人?”
胡樹林哈哈笑:“是嗎,那我可能記錯了,我也沒數過。”
王棒槌上去又是一腳:“四小隊五天前回了南沙鎮,正在休整。”
胡樹林懊惱的拍拍腦袋:“老了老了,總是記混,伍石頭在第一小隊,不過他們真的沒少人,還去了草潭。”
王棒槌冷哼:“馬慶峰在第幾小隊?”
“二啊。”
“他們多少人,去了哪?”
“多少人不太清楚,我沒數,反正他們也沒說少人,好像去了大灣谷。”
王棒槌看了他一眼,沒再問話,招呼屠姍離開。
屠姍一腦門問號跟在王棒槌身後。
“馬慶峰的二小隊,確實少了人,往正北方向走,去草潭。”
屠姍照做,走遠了才問王棒槌:“您老得怎麼得出的結論?”
王棒槌得意:“所以啊,沒有我,你一個字都打聽不出來,那龜孫子的話,你得一個字一個字的摳,從假話裡摳除真字,再組合。”
這要怎麼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