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沒有絲毫的下流之情,就如同在認真觀摩一件出色的藝術品一樣,專注的眸光是進取的探究,也是純粹的欣賞。
觀摩了好一會,她滿意地喃喃笑道:“這副身體還真不錯。”
……
“啊——!”
緊接著是一聲低沉嚎叫,“我到底在亂說些什麼鬼話!”
慕容清柔赤紅著臉,不斷地敲打自己那顆胡思亂想的腦袋,一番自我譴責後,她按捺住砰跳亂動的心,專心致志地替言夏降溫。
她的雙掌毫無規則地這裡按按,那裡按按,暖手之餘又能替言夏解熱,不過,當她的手掌按到他的小腹時,原本逐漸降熱的軀體又瞬間燥熱起來,這熱度讓慕容清柔有些措手不及,困惑且憂心忡忡地自語道:“怎麼又熱了?”
慕容清柔抽回手,拿過冰涼的毛巾又將言夏身體的熱汗抹了一遍。
突然間,她鬼使神差地去一再確認已緊閉的窗戶,隨即又將目光望向睡夢中愁眉緊鎖的男子,他似乎痛苦的掙紮著。
慕容清柔嚥了嚥唾沫,雖然老爺子說渡氣過多會産生反效果,可眼睜睜地望著他受折磨,她還是不可抑制地想給他更多。
慕容清柔只覺心髒跳得更快了,舔了舔唇,彎著腰,輕捧著言夏的燙熱的臉頰,柔唇再次靠了上去。
被夢魘強行留住的言夏,被滾燙燥熱的氣息糾纏得更混亂,他用盡全力極力掙脫那粘滯感,就在這時,一道清爽的冰涼的氣息從他口腔中鑽入,替他拂去渾濁的滯重,一股恍若新生的頑強力量幫他推開了沉重的回歸之門。
噩夢破碎了,他緩緩睜開雙眼。
首先,他看到的是一團黑影,然後,是無限放大的俏臉,修長的睫毛下是一雙緊閉的眼睛,他鼻息噴出的熱氣混著一股甜蜜的香氣折返而回,言夏瞬間口幹舌身,不自禁地滾了滾喉嚨。
似夢非夢的不真實場景讓他愕然。
他眨了眨,睫毛掃到了那瑩潤的肌膚。
慕容清柔覺察到細微的動靜,倏然睜開眼。
霎時間,四目相對。
兩人懵懂且平靜的目光相互吸引,專注對視,唇瓣依舊緊貼,因為驚詫而木然,因木然而察覺不到這詭異姿勢有何不妥。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異常單純地近的距離凝望著對方,明亮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一幕驚醒的對視,既單純又曖昧。
“醒、醒了?”
“嗯。”
處於恍惚中的慕容清柔,她的疑問完全是在自言自語,卻不曾想,竟有一聲恍若從肺部湧出的低沉鼻音回應她的自我呢喃。
慕容清柔渾圓的眼睛眨了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