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被爸爸教育“有些錯誤可以彌補”的糖豆接過了他手中的星星罐子。
見她收下禮物,陳以楠眼睛一亮,問她:“以後我們還能在一起玩嗎?”
糖豆點了點頭。
幾人朝著酒店外走去,看著走在她們前面,被陳以楠拉著手腕的糖豆,陳婷筠心直口快:“剛冷不丁看你牽那個孩子出來,真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在國外生娃了。”
“怎麼會?”賀瓷笑道,“那是領導的女兒,楠楠昨天和你說了吧?”
“我知道,”陳婷筠也笑,“我只是覺得那孩子和你太像了。”
賀瓷微愣,問道:“跟我像嗎?”
陳婷筠在自己的眉眼處比劃了一下,說道:“尤其是眉眼這一塊。”
賀瓷記得之前江渝之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楠楠的爺爺奶奶見到賀瓷很高興,看她還帶著禮物,唉喲了兩聲:“來這裡不就跟回自己家一樣?還帶什麼東西,你也太客氣了,又讓你破費了。”
見糖豆被楠楠帶進他的玩具房,兩個小孩有陳婷筠陪著,賀瓷推著老太太的肩膀往廚房走,說要幫她洗菜。
閑聊間,果真又說到了相親這事兒,老太太說:“隔壁那個小夥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的,人很不錯,現在在京西的基金公司上班,前途挺好的。”
她一邊擇菜一邊說道:“隔壁的家知道你今天要來,本來想把兒子叫回來讓你們見上一面,我心想,這哪兒能啊,你這還沒答應呢,所以我就暫時幫你回絕了。”
在一旁掌廚的老爺子也笑:“主要還是咱們小瓷條件太好了,那些人都上趕著來認識。”
果真被催婚是到了年齡逃不過的事情,還好老太太很有分寸,避免了那種尷尬又糟心的場面。
賀瓷幾乎要感激涕零了,主動伸手幫她捶背捏肩,“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剛回國上班,工作還不穩定呢,目前還是事業為重,至於戀愛結婚生子,現在還沒考慮這麼遠。”
肩膀被賀瓷不輕不重地捏著,老太太笑道:“哎呀哎呀,我正在做事兒呢。”
她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想著工作工作,我的想法是讓你們先認識,可以先做個朋友,如果時機合適人合適,再進一步交往試試看。”
賀瓷接過她手裡的活,“我來,您在一旁歇著。”
老太太站在一旁,幫賀瓷挽著袖子,問道:“不過我聽楠楠說,你和你姐姐吵架了?”
賀瓷哭笑不得:“楠楠現在學會向奶奶告狀了,不過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我們早就和好了。”
“哎,那就好,”老太太放心說道,“咱們家人之間,哪裡有隔夜仇?而且你姐姐這個人就是這樣,做的永遠比說的多,她做了一些事情,你可能現在不理解,但一定是為你好。”
聽見她這話,知道陳家是真的打心眼裡認可姐姐,賀瓷心裡還挺高興的,畢竟賀苑工作忙,是事業型的女強人,可能並不符合一些老一輩人的眼中一個好妻子的標準。
不過每次她和賀苑吵架,陳家老小都回來勸她,這放在別人家,估計是沒有的。
賀瓷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說不上為什麼。
一桌子菜基本上都是賀瓷愛吃的,就像她每次回國來看老人家一樣。
糖豆雖然不說話,但也很懂餐桌禮儀,離開陳家時,還被陳婷筠忽悠著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吃過午飯後,他們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一行人便飛回了京西。
糖豆實在捨不得賀瓷,大眼睛裡含了兩包眼淚,直到賀瓷親口答應下週末要去陪她玩,她眼眶裡搖搖欲墜的眼淚才收住。
賀苑親自來接機,她牽著小兒子等在一旁,將不遠處三人親密的互動都看在眼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和其他人道別後,賀瓷坐上了姐姐的車,簡單問了一下蓓蓓的比賽情況之後,調整好座椅準備睡覺。
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賀瓷就聽到賀苑開口問她:“最近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冷不丁被問到這種問題,賀瓷微微擰眉,反問她:“奇怪的人是什麼意思?具體是指哪方面奇怪?”
賀苑目不斜視地看著路況,有些欲言又止,說道:“沒有就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別太放在心上。”
賀瓷抱臂重新躺了回去,她更加斷定賀苑有事情瞞著她,不想再和她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倒是覺得姐姐最近挺奇怪的。”
“關於裴寂,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賀瓷直接點破了她上次的謊言:“前幾天我明明看見你約了他吃飯,但你卻和我說是和公司董事的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