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粲然而笑,微微一頓,繼續道
“入長安,拜入董子門下,對汝而言,可自保!雖其僅六百石,但在天下的影響力,不亞於三公九卿。”
張平安豎著耳朵,仔細聆聽,生怕落下半個字。
“這樣,汝進入長安後,拜訪完董仲舒,可再去丞相府,拜會韓安國。”
“啊?”
“放心,拜會丞相後,汝所遇之困境,可迎刃而解!”
司匡笑著拍拍張平安的肩膀。
放眼整個朝廷,估計只有韓安國知曉豫章之民的能力了。
此地人才輩出,當年吳王劉濞在此竟然聚集兵丁三十萬,一路北上,打的梁國搖搖欲墜。
世人皆稱吳王劉濞是亂臣賊子,又有幾人知曉他的能力?
不僅聚集天下財富,還收納吳國三郡城的民心。
僅二十四年,劉濞免稅送錢的民心仍在。
民怨沸騰下一步就是民變。
經歷過那場慘烈戰爭的韓安國,應該不想體驗第二次了吧?
“貴人,我應以何名拜見丞相?”張平安緊張握著鳩杖,迷茫抬頭,“以此物可否見之?”
“此物可見董子,卻見不了丞相。出世之後,汝多半會被送到宗正卿那裡。宗正卿雖為九卿之首,但其權力,不如實權郡守。”
司匡低著頭,思索片刻,
“汝曾祖父在平定諸呂之後,方才真正卸甲歸田的吧?”
“然。”
“汝祖大義,鄙人佩服,願作軍旅詩一首,助汝見到丞相。”
“詩?貴人是儒生?”張平安驚愕的抬頭。
“非儒,無門無派。”
武關守將徐偃好奇的打量司匡,在腦海中搜尋訊息。
當年師尊申公所傳,重點為《詩》。
如今陪著長安第一紈絝子的人竟然要當著他的面吟詩……
這是打算效仿張平安的拜師公羊,啪啪打臉嗎?
相比這二人,霍去病拍著小手,精神亢奮。
因為父親的緣故,他從小就未體驗到父愛,這些年來,都是在未央宮各種各樣的地方奔跑,在長安各處得意揚揚的耍威風。
雖行為紈絝,但是在天祿閣卻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