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樽,對蘇建敬了個酒,笑哈哈的,
“蘇公遠道而來,辛苦至極,若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吾立刻著人去辦。”
“不用麻煩了,吾率軍而來時,已經帶好了相應的物資。”蘇建舉杯示意,一飲而盡,笑著拒絕,“匡人只需要安排人管飯就行了。”
他用筷子夾了一塊狗肉,在嘴裡咀嚼一會兒,忽然想起來什麼。
也不擦嘴角的油漬,任由嘴邊打滑。
聲音豪邁,
“哦!對了!匡人別忘了去臨淄中尉署支取物資,我這三百人歸長安統一管理,國庫每月都會支出十五金的軍費。”
“好,我明日就讓人去領。”
二人觥籌交錯,不一會兒,便各自飲了小半壇酒水。
蘇建放下酒樽,從懷裡掏出一塊棕色的麻布,擦了擦嘴。
擦完,也放在案几上。
盯著微紅的面龐,兩隻胳膊肘按在案几上,笑眯眯的,
“匡人,吾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說無妨。”
蘇建右手持筷子,夾了一粒豆子,左手悄摸摸的放在藏在被子下那把佩劍的劍柄上。
似有意無意,問道
“外面那群流民,為何在進行軍事訓練?吾臨走之前,陛下可沒這麼交代過,組建私軍可是大罪。”
“哦,那群兄弟啊。”司匡面色不改,打著馬虎眼,“實不相瞞,這是流民的自發之舉,吾雖然勸過,但是無用。”
“自發?”
蘇建眼睛眯成了一條比銀針還要纖細的縫,左手握劍柄的力氣也逐漸增加。
臉上一副我信你就有鬼的模樣。
司匡臉不紅心不跳,沉聲
“在收到長安物資之後,我部流民深感皇恩浩蕩,知匈奴犯邊,邊境不寧,希望過幾個月北上協助我大漢雄師抵禦匈奴,向陛下盡忠。”
“哦?是嗎。”
蘇建微微點頭,臉龐在酒精的麻痺下,越發通紅,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敢問匡人是否介意吾將這件事上奏陛下?”
“公且隨意,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蘇建鬆開抓著劍柄的手,拍拍手,笑道“那吾明日就起草奏章。”
司匡聳聳肩,
“那我明日差人把帛書、筆墨送來。”
“麻煩匡人了。”
“為陛下分憂耳!”
“哈哈!”蘇建笑吟吟的,很久沒有碰上脾氣這麼合得來的人了。
不由得再次舉酒,高呼,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