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得到特殊應允,否則,哪怕是一千石的中大夫這類的官職,也沒有權利進入大殿。
衛青這句話,幾乎就是把司匡看作了一個兩千石。
不過,一句話並非空穴來風。
他作為劉徹的近臣,掌握的情報,多於絕大多數情報組織。
劉徹繼位十年了。
朝堂上的老臣,絕大多數都是文景二朝的老古董了。
這群老頭兒的身體狀況、健康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十年之內,朝堂絕對會完成一次大換牌。
新老交替的大換牌。
為何劉徹急著召見司匡?
只因,他需要培養班底了,培養自己親自提拔的班底。
司匡坐在地上。
鼻子撥出兩道粗氣。
揮揮手,淡淡的回答,“衛公,這場比試結束後再說吧。”
衛青揮揮手,笑著,“不用比了,吾可以做主,兵家認輸!”
良嶽急了,呼喚,“衛公!”
衛青揮了揮手,轉身,瞅著這位接下自己委託的兵家第一人,“恕我直言,單是那商戰一詞,足以碾壓絕大多數平匈之策,更別提其還提出其他平匈之法了!”
他迎著涼風,看著良嶽,沉聲說道“吾現在只想把他請到長安,向陛下呈遞解決內憂之法!”
沒辦法。
解決諸侯王的策略,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可是自孝文皇帝開始,每一屆大漢皇帝,都在追求的事情。
如今機會來了。
作為劉徹的近臣,他不可能放過!
良嶽失落的低著頭。
沉默了。
再看到案几上治河策劃書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未來。
哪怕他是留侯之後,也沒有親眼見過大漢地圖。
這東西,用好了,可得榮華富貴,用不好,會落得一個族誅的下場。
如今,司匡顯然就是用好了,
甚至,還舉一反三,打通河流,規劃出造福天下的水利工程圖。
輸了。
的確是輸了。
只是,他開不了這個口。
只能保持沉默。
一時間,高臺上的氣氛變得極其微妙。
司匡嘆了一口氣,攤攤手,開口,主動打破這個尷尬氛圍。
“衛公,實話跟你說吧,鄙人恐怕無法離開稷下。”
“為何?”
司匡指了指身下的這大片土地,苦笑一聲,“欠著錢呢,欠了將近一百二十金,走不掉,若是走了,鄙人的名譽,豈不是一朝盡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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