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老頭兒想在稷下搞這個活動,如果那日沒有成交量,自己豈不虧得褲衩子都沒了?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
司匡想到了一招請人打廣告,把這件事先宣傳出去!
不論你來不來,先告訴你比試這件事!
至於請誰打廣告……答案顯而易見了。
稷下學宮內,把宗師、大儒剔除之後,還有什麼人,能比孔子之後的影響力還大?
孔安國可能自身並未察覺,實際上,他走到哪裡,都會有目光聚集。
那是儒生憧憬的注視。
自帶流量!
司匡盯著孔安國的雙目,彷彿散泛著金光。
在其疑惑的表情中,嘴唇輕啟,聲調壓低。
沉聲道“敢問,君如何看待現在的公羊學派?”
“儒家第一。”孔安國思考了片刻,淡淡的回答。
他雖然很不爽,但這就是現實。
俄而,第二問來了。
“這儒家第一,是否,存在一些問題呢?”
孔安國目光閃爍,沉吟半晌,不自信地說道“…沒…沒有吧……”
“孔兄就沒從公羊學派學說本身發現問題?”
“呃呃呃,沒有。”
“唉。”司匡佯裝嘆氣,做出一個惋惜的表情。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孔安國看到司匡表情的時候。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似的,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緊張了。
他顫巍巍的,聲線也波動起伏,問道“司公,可是安國忽略了什麼?”
“孔兄別洩氣,這不怪你,哪怕公羊本身,也沒發現。”司匡拱手,安慰完,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吾聽聞,董博士經常說,夫春秋,微言大義。敢問,其可否宣講微言大義之內容?”
“這……”
猛然間,孔安國那雙深黑色的瞳孔,由小,逐漸變大。
雙眸從自然狀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瞪了起來。
臉上血色褪去,蒼白覆蓋在面龐。
後背肌膚上,也有數道冷汗滲出、流下。
司匡的聲音,猶如魔鬼的低喃,在這位孔氏次子的耳畔迴盪。
微言大義的內容。
“咕咚。”孔安國嚥下一口唾沫。
被這麼一提醒。
自己好像……
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公羊一直在鼓吹“春秋,微言大義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