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半躺在地上,腦袋上滲出豆粒大小的汗珠,雙眸被汗水浸透。
他左手握住右肩的傷口,咬著牙,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喝問“吾乃大漢官吏,汝安敢如此?”
“少廢話!”
司匡陰沉著臉,一腳踢中薔夫的肚子。
又是一陣呻吟聲。
“說!糧食被弄到哪裡去了?”
李伯傲然扭頭,“什麼糧食?本官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
司匡憤怒地點點頭,給了衡胡一個眼色。
“嘭!”
張仲被一腳踢倒,把案几徹底打翻。
斟酒的婢女蹲在房間的角落,驚嚇過度,一聲不吭,抱著頭,瑟瑟發抖。
司匡用沾滿血的劍指著遊徼,冷聲,“你來說!”
張仲躺在地上,心驚膽顫地盯著劍尖,搖了搖頭,“本官……也不……不知道!”
司匡臉色黑的和下礦剛回來的工人似的,又像是夏日的積雨雲。
“都不知道?”
“司公,別為難他倆了。”衡胡嘿嘿一笑,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故意用洪亮的聲音,大聲說道“既然不知道,留著也沒用了,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司匡頓時反應過來了。
把劍插進距離張仲二十多公分的地面。
劍刃向內。
任憑鮮血順著劍刃滑落。
他笑眯眯的,斜著眼睛,瞄了一眼。
回應道“也好,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不出所料。
張仲聽完,嚇得眼睛都直了。
身體一個激靈。
還打了一個飽嗝兒。
他好像突然變聰明瞭似的。
在死亡的逼迫下,化身“天才”。
大腦之中,思緒“唰!唰!唰!”的,不斷湧現。
他把這些湧現的思緒整合完畢,最終,得出來一個說服自己的結論這兩個人敢直接打進來,搞不好真的會殺人。
他不想死。
於是,潸然淚下。
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哀求,“哎,別!別!大俠,有話好好說,要不,諸君再問一遍?說不定有其他收穫呢?”
衡胡冷哼一聲,一腳踢中了張仲的右腎,呵斥一句,“怎麼,你又知道了?”
張仲躺在地上,身軀痛得,顫抖不停。
左手捏著烤乳豬的豬頭,兩根手指插在豬鼻孔中,在菜堆裡瑟瑟發抖。
“好像…似乎…大概知道一點……”
司匡眯著眼睛,端詳著,怒道“知道就好,趕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