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立於馳道,抱著寫滿《孫子兵法》的被褥,注視著向自己緩緩走來,身高在一米五左右的儒雅…小不點。
“呼!”他長呼一口氣,試圖驅散緊張感。
雙腳下意識用力蹍了蹍地面。
泥土與沉沙被他踩得“咿呀呀”的叫。
司匡直勾勾地打量虞初。
此人除了拿著一卷竹簡之外,身無他物。
沒有佩劍。
“呼!”
他一下子放心了。
挑戰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真好。
隨著虞初靠近,二人之間不足五米的時候。
司匡拱手作揖,問道“來者隸屬何家?”
“小說家!”少年停下腳步,也拱手作揖一拜,回禮。
“小說家?嗐!吾還以為是兵家那群急性子先出手呢。”司匡嘆了一口氣。
虞初聲音清朗,“良兄回家祭祖了,暫時無法回來!”
“好吧!”司匡呶呶嘴,再拜,高呼,“汝乃何人?”
少年亦再拜,面帶笑容,回答,“小說家——虞初!”
隨後,
他直起身子,聲音慷鏘有力,底氣十足,“聽聞汝這狂徒意圖挑戰諸子百家?鄙人不才,願意一戰,希望汝並非沐猴而冠之輩!”
後面的話,被司匡自動忽略了,他只在意此人姓名了。
“虞初…虞初?”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他眯著眼睛,盯著這個約摸十一二歲的少年,又肆無忌憚地打量一次。
小說家。
西漢。
虞初。
難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乍然。
司匡想起來一本書。
一本編寫自明末清初,很有名的書——《虞初新志》。
如果說,這個書名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就舉個簡單的例子。
書中有幾個短篇,內容是這樣的
“京中有善口技者。會賓客大宴,……”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遠,能以徑寸之木,為宮室、器皿、人物,以至鳥獸、木石。罔不因勢象形,各具情態。嘗貽餘核舟一,蓋大蘇泛赤壁雲……”
司匡至今清晰記得,當初學習《口技》、《核舟記》的時候,學到過《虞初新志》。
聽說,這本書的書名,選自小說家巔峰時期的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