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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胡鬧
玄燁搬進乾清宮的第一天, 就知道了皇阿瑪為什麼每天看奏摺的時候會那麼那麼生氣。
順治每天都要親自看奏摺,奏摺的物件包括在京的官員,也有地方上的官員, 不同的摺子有不同的顏色區分, 藍皮的奏摺是最不要緊的, 黃皮的奏摺是正事, 紅皮的奏摺是加急奏摺。
雖然說是這樣子說,但藍皮的奏摺也不能不看,不僅得看, 還得回複。
玄燁第一天看奏摺就是從藍皮奏摺看起的, 嗯……怎麼說呢, 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 不是奏摺寫得太驚悚了, 而是每個人寫奏摺的風格都不一樣, 玄燁看多了,感覺自己在跟不同的人對話,甚至能腦補出來他們每個人寫這封奏摺時的情景。
新鮮, 但多少有點精神攻擊。
他回去就跟佟采薇吐槽起來了。
比如有位在京的京官,他把奏摺當日記本用,什麼事兒都在奏摺裡說。
玄燁道:“我在奏摺裡頭看見他說自己雖然考中了進士, 但因為家貧,沒錢在京城買院子, 只能和旁人合租,他住的地方在城牆根兒底下,一進的院子竟然住了五個官。”
京城的一進院子一般都是五間房,但京官在京, 不可能只有獨身一個人,家中的妻子兒女、有些孝順一點的可能還會把父母接來,再有,有些有身份一點兒的京官可能還會有僕人伺候,僕人總也要有地方住吧?
他自己在宮裡就有住處,但是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住的地方有點小了,有點施展不開,好多東西都放不下呢。
他難以想象一個院子裡竟然能住下那麼多的人!
佟采薇以前常在外面跑,知道的要比他更加清楚一點:“那種房子,往往都會在外面再搭棚子,草棚子裡頭也能住人,再說了,官員還有俸祿和孝敬,有些人還住不上這樣的房子。”
京城居,大不易,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玄燁想了想,突然道:“難怪那些人拼了命地攬財。”
他想到的是吳良輔,雖然兩者之間有不小的差距,但本質上好像沒什麼區別,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低位者是為了生存,高位者就是為了別的,權勢或者金錢,他們未必真的十分需要,但總有慾望。
底層那些低位者更艱難一些,他們都是為了生存,一旦活不下去,多半都是會採取一些極端行為的,或是依附旁人,或是戕害旁人,也有活不下去就放棄的。
玄燁道:“難怪皇阿瑪總是想著要讓百姓安居樂業。”有了錢、能安穩地生活,興許就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了,朝廷也會更加安定——用在滿漢兩族身上也是合理的,只要兩邊日子都能過好,興許就沒那麼多的仇恨了。
他又說起第二封奏摺:“這個人就更奇怪了,他奏摺上只寫了給皇上請安。”
好好一張用來聯絡的摺子,他就只寫五個沒什麼用處的字。
他說這話的時候,順治從門外走進來,順口就道:“何止這一封,朕每隔一段時間就收到他的奏摺,上頭什麼話也沒有,就這五個字,給我請安。”
開始的時候順治還有耐心回複一下,問一下他的情況好不好,後來收到的這樣的奏摺多了,他就問他,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沒必要一直跟他請安。
結果人家說了,沒什麼事情,就是單純給皇上請個安。
順治無語凝噎。
玄燁嘎嘎嘎地笑:“我還叫人把摺子都找出來看了,全都是這幾個字,皇阿瑪回的還越來越敷衍,後來幹脆沒回了。”
佟采薇一聽他笑就憋不住也笑了。
順治瞅瞅母子倆:“你們倆把我當笑話?”
他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哪怕玄燁和佟采薇知道他是裝的,也多少有點心軟:“哪有哪有!”
順治就逗逗他們倆罷了。
他對玄燁說:“你看的奏摺還太少,裡頭更離譜的東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