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硬著頭皮嚥下,她咳了咳,聲音有一瞬艱澀:“好,好吃。”
幸千滿意了:“就是的,莫無都吃了好幾天了,要是不好吃他能吃這麼多天嗎?”
幸芽拿過水壺一飲而盡,她朝莫無投去分外敬佩的目光:“那,那可真是厲害。”
莫無已經吃完,他起身接過幸芽手裡華服:“多謝。”
接著抬眸,趕客的意思分外明顯。
幸芽嘴角抽了抽,這幾天都是這樣,但凡在這多留一會,這人馬上就要趕客,她正要說上幾句,餘光裡又瞧見已經空了的餐盤。
算了,他都這樣了,讓讓他得了。
她作罷:“到時候婚服哪裡不合身,記得送過來改。”
莫無頷首:“定然。”
幸芽於是退出院門,又是叮鈴一聲,此處再次剩下幸千和莫無。
幸千無奈:“你也真是的,下次莫要這樣趕人了,阿姐會不高興的。”
莫無將華服隨意放在一旁:“好,下次便不了。”
幸千扶額:“你上次也是這麼——”
他倏地將她抱起,她下意識環保在他脖頸,她眨了眨眼:“這是?”
他只大步朝房裡走:“姑娘天天做靈食與在下吃,在下不知如何相報。”
門簾被掀開,門開啟又合上,而床越來越近,幸千心裡一驚,連忙撲稜著四肢:“不行!你傷還沒好!”
莫無將人放在床上,他扯開衣襟,露出已經完好的內裡:“姑娘前日便用了這理由,可傷勢分明前前日便已大好。”
衣襟大開著,裡面一覽無餘,幸千倉促挪開視線,她紅著面頰:“那也不行,你肉還沒長回來呢。”
“這是姑娘昨日用的理由。”
他拿過白玉菩提,環過人雙手,隔著細布將人困在床沿,接著指尖勾上衣帶。
幸千看著不斷動作的手,再次出聲:“等一下!”
莫無眸色一暗,倏地下壓,又將將停在唇瓣即將觸碰的距離,他將人看著,眼眸極具壓迫:“幸千,千千,你已拒絕我多次,是否七十六年過去,你便不喜我了?”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
呼吸近在咫尺,幸千面上愈發熱,她動了動手腕,白玉菩提一陣叮鈴作響。
“沒,沒有,”她努力讓呼吸平穩,說話間卻不斷觸碰著,於是呼吸愈加急促,就要沒有章法,她閉了閉眼:“是傷痕,你的傷痕!阿姐說了,在傷痕還沒去掉之前,不能縱欲。”
她想將人撐開些,手正按在傷痕,些微凸起,她不自覺用指腹摩擦著,聲音輕了輕:“我們缺失了七十六年,你過得並不好,這傷痕便代表了這七十六年,我想把它去掉,我也想你往前看。”
這些日子,她能明顯感受到莫無的不同,他變得很容易惶恐,若起身時發覺她不在,便會立時走出,直到找到她,抱著她,紊亂的心跳才會平複。
如若她要去別處,他是一定要跟著的,即便她要跟阿姐或者海棠說些悄悄話,他也會等在不遠處,生怕她就這樣消失不見。
她以為的平靜日子,他卻在惶恐不安。
莫無垂眸,看著胸前傷痕,他拿出柳葉刀,刀尖尖利,他一點一點刺在胸前。
“你做什麼!”幸千急切起來,手卻被白玉菩提困著,而莫無動作極快,不過一刻鐘便結束,他拂過溢位的血珠,露出血珠下的模樣。
竟,竟是一小獸圖案,耳朵尖尖,眼眸微圓,尾羽極長。
這好像,是她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