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氣,也終究需要她來終結。
她倏地起身,去勾他的指尖:“莫無,我們不要鬧了,我不與你生氣,也再不說什麼要分開的話,你也不要關著我,我們離開這裡,去人間過一段平靜日子,好不好?”
她竟說了這樣一番話,在知曉他真實模樣後,竟還願意與他一同。
她還說要與他過平靜日子。
莫無看著跟前的人,從醒來便一直洶湧著的情緒徹底決堤,不過片刻便席捲全身,他已聽不見所有,便是心跳聲好似也全然消失。
他只知曉,此刻,如夢一般的此刻,他獲得的,幾乎要將他不知空了多久的地方徹底填滿。
幸千,幸千,盡是幸千。
他將人擁入懷裡,埋進她的頸窩,去汲取她的氣息。
“好。”他聽見自己應聲,“我求之不得。”
“誒,別抱那麼緊,”幸千彎了眉眼,只不知為何,笑著笑著竟覺得眼眸酸澀,她努力維持著聲音,“你傷還沒好,抱太緊萬一裂開怎麼辦?”
他擱置在肩膀的腦袋動了動:“無事,不要緊。”
裂開也不要緊,再多幾個口子也不要緊,便是減去十年壽命,也不要緊。
只要能這樣,能一直這樣。
“怎麼不要緊?”幸千將人撐開了些,去檢查他的傷口,“這可是我用心處理的,若是裂開,就是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
不檢查不知道,這麼一檢查,竟真的瞧見了些血色,她頓時皺眉:“你看,是不是滲血了,讓你別抱——”
腰間的手全然聽不見,倏地將她一提。
足尖微微離地,她被迫仰頭,手無措地停在空中,他緩緩湊近,眼眸情緒洶湧著。
心跳逐漸加快,加快,再加快。
他卻停在了一毫釐的距離,似引誘,又似臣服。
她不可控地,緩慢地,前進了一毫釐。
時間好似停滯一瞬,她面色微紅,似要後撤,他手下卻倏地用力,單手將她抱在桌案,而他傾身而來,用力下壓。
唇瓣被用力碾過,她忍不住嚶嚀一聲。
他似有所感,緩緩放了力道,腰間的手卻愈加用力,好似要將她按進身體裡。
她顧及他的傷,似要出聲,他便順勢撬開牙關,柔軟滑進來,她好似又聞見了檀香。
“幸千……”
有聲音從唇齒間漏出,帶著眷戀,繾綣,如此纏綿。
她抵不住,似要後退,腰間的手卻不允許,她只好撐在桌案,試圖將自己支撐,許久許久,他仍沒停歇,檀香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剋制不住,連帶著體內靈力也跟著起伏,一個激蕩之下,耳朵竟這樣露了出來。
跟前的人終於撤開了些,他指腹摩擦上來,帶過一圈水光,她面色徹底紅了,倉促挪開視線。
而他卻盯上了她的耳朵。
感受到危機的耳朵顫了顫,她連忙出聲:“不,耳朵,耳朵不行……”聲音軟得不成樣子,她連忙捂嘴,眼眸閃過無措。
而他在卻在這時突然俯身,帶著濕意的唇瓣碰在了耳尖。
那一瞬,她好似徹底聽不見了,耳邊一陣又一陣嗡鳴,除了酥麻再感受不到其他,她沒了力氣,只將將抵在他肩頭:“耳朵,真的不行。”
他輕輕應了一聲,沒再親吻,只將她按進懷裡:“好,都聽你的。”
可他的手還是覆上了耳朵,指腹不斷流轉,碾過軟毛,滑過軟骨,流經在每一處。
“嗚!”她忍不住一爪子用力拍在他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