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兌州境內的第一個小鎮,烏世鑑和沈月就皺起了眉頭,這個原本繁華熱鬧的小鎮,已經成了一片死域。
到處都是死人,這些人死狀痛苦,全身到處潰爛,慘不忍睹,經過幾個村莊,裡面也盡是一模一樣死狀的死人。
沿路之上已經沒有活人,接連幾個村鎮,都已經成為死城,就連原本應該鎮守在州域邊界計程車卒,也已經無影無蹤,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逃了。
目睹這樣的慘狀,沈月也不禁心中惻然,她統領“奔雷軍”多時,也曾經多經殺伐,但這樣的情形,仍然令她心中象是壓著巨大的石頭。
“兌州人莫非都已經死絕了嗎?”沈月道。
“不會,無論是什麼,也不可能讓一州的人死絕。”烏世鑑拉著沈月一躍,就已經踏上一艘小小的木船。
兌州多水,在這裡騎馬已經不方便,唯有棄馬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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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靜靜的飄流在河面上,無人撐槁,但這時卻隨著烏世鑑的意願緩緩破浪前行。
河底下有大物緩緩移動,帶著妖氣,是某種水裡的妖物潛游,尋覓吞食那些死去的人類。
只是它們一接觸到沈月身上的氣息,就潛入更深河底,再不敢探出頭來,這樣的人類修士,還不是它們能夠招惹的。
烏世鑑的身上,反而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洩露,就宛如是一個普通人。
在河的對岸,是一座巍峨的城廓,這裡是進入兌州的第一個大城,名為:“東澤。”
東澤的城廓依水而建,城頭有重兵把守,將整個外圍隔絕在外,好象是防止對岸的百姓逃來。
這裡已經有數日沒有人來,想必那裡的人已經死絕,但守軍站在城頭,手持弓箭,仍然小心翼翼的防備。
當他們見到一葉小舟上的一男一女正要靠近城廓,立刻大聲喝道:“城內一律不許進入,再靠近者,格殺勿論。”
對岸的慘狀,已經鬧得人心惶惶,城裡也曾經死了不少人,若不是前些日子來的那些人,這裡恐怕也已經成為了一片鬼城。
所以將這裡封鎖,不許任何人進入,也是為了保護整個東澤,以及整個兌州百姓。
但那葉小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然堅定的朝著城廓駛來。
“嗖嗖”連聲,城頭的守軍已經彎弓搭箭,朝著舟上的一男一女射去,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不知道射殺了多少想從對岸逃到城裡的人。
小舟仍然在前進,那些箭矢一靠近小舟方圓數丈的地方,就突然間化為粉末。
來的人是修士!守軍的頭目立刻就警覺起來,他雖然不過是二階的境界,卻知道這樣的神通,唯有境界更高的修士才能使出來。
“快去稟告吳先生。”他立刻對旁邊的兵士吩咐道,吳先生是“東澤侯”府的客卿,也是一名極厲害的大修士。
他一揮手,“放!”城頭頓時千箭齊發,“來人止步,奉侯爺之命,請速速退回!”
他見到對方是修士,知道不是自己所能阻擋的,但職責所在,只有將他擋上一擋,等到侯府派人前來,就不必再用他管。
無論多少的箭矢,都象是飛蛾撲火,一觸到小舟外,就全部化為粉末,烏世鑑仰首望向城牆,神色淡然。
城內的空中人影晃動,幾條身影轉眼就已經來到城頭,“來的是哪裡的狂徒,竟敢違抗侯爺的命令?”
這幾人衣衫飄飄,雙目炯炯有神,都已經是三階以上的修者。
依江而建的城廓,遠不止東澤一城,只要從水面再往上或者往下數百里,就是其他的郡城。
“我不過是從這裡經過而已,你們為什麼要阻我?”烏世鑑道。
“廢話少說,快點離開,不然休怪我們手下無情。”為首一人黑衣鷹鼻,顯得冷酷無情。
烏世鑑輕輕嘆息,如今的他,已經不想與這些人作無謂的爭辨,但他要走的路,也絕不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