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四路掛角,張清弈沒有理會,兀自守了個無憂角。
木森皺了皺眉,這一手倒是少見,猶豫了片刻之後,於三路搭在了小目上的白棋。
白棋上扳,木森斷,白棋打吃,木森再下立,白棋又於三三位長出——
數十手下來,木森和張清弈各得了半個角,木森依然先手在握,但棋形卻稍顯薄弱,這種變化他顯然不是很熟悉。
這一連串的纏鬥,木森足足花了半個小時,張清弈卻彷彿對此種變化早就瞭然於胸,弈來輕松自如,不肯多花了半分的時間。
木森微微的搖了搖頭,對自己感到不是很滿意,初戰未捷,讓他原本就不是很足的信心,再次有了輕微的動搖。
研究室裡,錢立搖頭晃腦的說道:“李總,有沒有興趣再打個賭啊?”
李理笑道:“錢大主任有興趣,我又怎敢掃興呢,說吧,咱們打什麼賭?”
錢立嘿嘿的笑著,說道:“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我是在棋上輸給你的,當然就得在棋找回來。”
李理看了一眼監視器上的棋局,笑道:“怎麼?錢主任還是想以我這位朋友的對局來打賭嗎?”
錢立說道:“正是,正是,李總願意奉陪嗎?”
李理幹脆的道:“好,這個賭我打了,我賭我朋友勝。”
錢立笑道:“爽快,爽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李總就是李總,有魄力。”
李理說道:“別埋汰我了,說吧,咱們賭什麼?還是飯局嗎?”
錢立笑道:“對,還是飯局,不過你這次打賭明顯吃虧,我也就不那什麼了,這樣吧,咱們就全聚得的烤鴨,怎麼樣?”
李理哈哈笑道:“錢主任是發善心了?還是怕輸不起啊?烤鴨也太小意思了吧?”
錢立搖了搖頭,說道:“李總,你覺得這個木森在張清弈的面前還有勝的機會嗎?”
李理肯定的道:“沒有,即使是有,這種機會也不超過三成。”
錢立驚訝的問道:“那你還嫌烤鴨是小意思?你這不是輸定了嗎?我也就是不好意思罷了,你真要是嫌自己口袋裡的錢多,我還真就不反對。”
李理笑道:“這打賭只不過是一個遊戲,要是錢主任對這個遊戲有興趣的話,我們倆就把這個賭無限期的延長。”
錢立問道:“無限期的延長?什麼意思?”
李理回答道:“很簡單,咱們就賭我朋友和張清弈的對局,以後他們倆只要碰到一起,有一局算一局,張清弈贏了,我請你吃飯,我朋友贏了,你請我吃飯,咱們就從今天開始,怎麼樣?”
錢立笑道:“這倒有意思,好,那我們就這麼定了,不過以你朋友的等級,他們倆以後碰面的機會怕是不多。”
李理嘿嘿笑道:“那就要看錢主任的了,這以後比賽的外卡多發幾張不就可以了嗎?”
錢立恍然大悟,笑道:“我說李總怎麼變的不會算賬了呢,原來機關算在了這裡啊!高明高明!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有外卡,你朋友總有機會拿的,我這倒不是假公濟私,他確實有這個實力。再說,我也有機會白吃一頓,又何樂不為了呢?呵呵。”
李理笑道:“錢主任,別得意的太早了,今天我可能會輸給你,但是有一句話我放在這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下一次張清弈再碰上我朋友的時候,請客的就該是錢主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