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這事兒和案情無關,因此他有追問道:“除此之外呢?賈將軍可曾把事情經過講出來?”
“有的!”
賈雨村忙把賈赦的話,從頭到尾學了一遍。
卻原來賈赦昨兒帶足了銀子,來這呂慧孃家中好一番顯擺。
那呂慧娘本就是個貪財的,見他果然依約帶了銀子來,自是眉開眼笑,再無半點推託之意。
於是連夜置辦了一桌酒席,伺候著賈赦喝了個痛快,然後又趁著興致上床快活了一番——當然,實際上也並沒快活多久。
後來賈赦有些乏了,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直到天亮時,才發現那呂慧娘竟被人殺了,還沾了他滿身的鮮血。
賈赦嚇得縱聲尖叫,結果驚動了四鄰八家,然後事情就發展成了眼下的狀況。
“等一下!”
聽到這裡,孫紹宗質疑道:“她既是與男人私會媾和,怎麼可能不反鎖院門?而若是院門被反鎖,那些鄰人又如何能闖進來,看到賈將軍與屍體在一起?”
“這……”
賈雨村眼前一亮,忙問道:“趙班頭,那些證人可曾提及院門的事兒?”
“這倒沒專門提過。”
趙無畏道:“不過聽他們的描述,應該是直接闖進來的,並沒有撞門的舉動。”
“既是如此。”
孫紹宗點了點頭,道:“那賈將軍的嫌疑,便又少了幾分。”
這個‘又’字,卻聽得賈雨村心癢難耐,忙催促他把查出來的東西一一道來。
“首先,這外袍相當的厚重繁瑣不易穿戴,而她明明還有一件更方便的內襯,足夠在屋內避寒所用。”
“正常來說,既然已經褪去了所有的衣裳,她便沒理由,在不著內襯的情況下,單獨穿起這件較為繁瑣的外袍。”
“除非她是急著去外面給某人開門!”
“也只有在這般情況下,她才會放棄禦寒能力不足的內襯,直接穿上外袍。”
“而院門未曾落鎖,也佐證了昨夜另有旁人到此的推測——除非是賈將軍殺了人之後,又特地製造出這等假象,好讓我們懷疑別人。”
“不過……”
說到這裡,孫紹宗搖頭道:“以賈將軍的身份地位,要想遮掩此事,怕是有一百種辦法,完全沒有必要搞的這般盡人皆知、弄巧成拙。”
賈雨村大喜:“如此說來,叔父大人豈不是沒有嫌疑了?!”
“這個麼……”
孫紹宗搖頭道:“暫時卻不敢確定,只能說賈將軍的嫌疑較低,但在找到決定性證據,或者抓獲真兇之前,賈將軍仍是重要的嫌疑人之一。”
賈雨村也是關心則亂,聽孫紹宗一說,也知道這時候斷不能先把賈赦放走,於是又殷切的追問著:“賢弟,卻不知你可曾發現,有關於那真兇的蛛絲馬跡?”
“線索自然是有的。”
孫紹宗說著,抬手一指那女屍,道:“首先在這具屍體上,就透露了不少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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