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老爺子劇烈咳嗽起來，”你大哥......他連自己親弟弟都容不下，怎麼容得下整個祁家！”
祠堂外，管家匆匆領著卓淮墨趕來。
聽到裡面的爭吵聲，卓淮墨腳步一頓。
”卓先生，”管家低聲道，”老爺讓您進去。”
卓淮墨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祁衍妄立刻起身擋在他前面：”爺爺，有話跟我說就行。”
老爺子冷笑：”怎麼，怕我吃了他？”
他朝卓淮墨招招手，”過來，孩子。”
卓淮墨繞過祁衍妄，恭敬地行禮：”祁伯伯。”
”聽說，”
老爺子慢悠悠地問，”你想帶衍妄回國？”
祁衍妄急忙插話：”是我自己的決定！”
”閉嘴！”
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繼續問卓淮墨，”你怎麼看繼承家業這事？”
卓淮墨看了眼滿臉焦急的祁衍妄，輕聲道：”我認為......應該尊重衍妄的意願。”
祠堂裡安靜得能聽見香灰落下的聲音。
”繼續說。”老爺子目光如炬。
”衍妄在電影行業很有建樹，”
卓淮墨不卑不亢，”他製作的紀錄片拿過國際大獎，創立的影視公司估值已經超過十億。”
頓了頓，”當然，這些在祁家眼裡可能不算什麼......”
”算！怎麼不算！”
老爺子突然拍桌，”我就想知道，他為什麼寧可搞那些戲子勾當，也不願接手家業！”
”爺爺！”祁衍妄怒喝。
卓淮墨按住他的手，繼續道：”祁伯伯，衍妄不是抗拒責任，而是找到了真正熱愛的事業。”
他直視老爺子，”就像您當年放棄皇家職位下海經商一樣。”
老爺子怔住了。
”而且，”
卓淮墨微笑，”誰說繼承家業一定要坐鎮總部？衍妄完全可以以股東身份參與決策，同時繼續他的事業。”他看了眼祁衍妄，”當然，這得看他的意願。”
祁衍妄眼睛亮了起來：”這個方案我可以接受。”
老爺子哼了一聲：”你想得美！”但語氣已經軟化不少。
香爐裡的香燃盡了，老爺子親自換了三炷新香。
嫋嫋青煙中，他長嘆一聲：”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頭子管不了了。”
祁衍妄驚喜地看向卓淮墨。
”但是！”老爺子突然厲聲道，”三個條件。”
”您說。”祁衍妄立刻正色。
”第一，每年至少回總部開四次董事會；第二，三十五歲前必須回來接班；第三......”
老爺子看向卓淮墨，目光複雜，”你們得有個孩子。”
祁衍妄差點被口水嗆到：”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