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愣住。
”所以不是你不夠好，”
卓淮墨輕聲說，”只是他等的人剛好是我。”
林小姐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你...你們真的很討厭...”
但這次的語氣已經少了敵意。
當晚，林小姐就收拾行李回了瑞士。
臨走前，她塞給管家一封信，請轉交給祁衍妄。
書房裡，祁衍妄讀完信，眉頭漸漸舒展。
”她道歉了，”
他把信遞給卓淮墨，”還說會說服她父親繼續與祁家合作。”
卓淮墨瀏覽著信紙：”她本質不壞，只是被寵壞了。”
祁衍妄突然將他拉進懷裡：”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
祁衍妄吻了吻他的發頂，”沒有趁機落井下石。”
卓淮墨輕笑：”我要是那種人，你會喜歡我嗎？”
窗外，祁臨淵站在陰影處，看著書房裡相擁的兩人，拳頭攥得發白。
”三少爺，”
管家走過來，”老爺請您去祠堂。”
祠堂內檀香繚繞，祁老爺子背對著門口，手中盤著那串祖傳的紫檀佛珠。
”滿意了？”
老爺子聲音沙啞，”林家退婚，你大哥的計劃也泡湯了。”
祁衍妄站在祖宗牌位前，神色平靜：”雖然結果如我所願，但這事不是我促成的。”
”你還狡辯！”
老爺子猛地轉身，佛珠拍在供桌上發出脆響，”要不是你帶個男人回來......”
”爺爺，”
祁衍妄打斷他，”您覺得林家會接受一個同性戀女婿嗎？就算沒有淮墨，這門婚事也成不了。”
老爺子被噎住，花白鬍子氣得直顫：”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祁家跟林家的合作......”
”商業合作不該靠聯姻維系。”
祁衍妄直視老爺子，”我會親自去瑞士見林董事長。”
老爺子眯起眼睛：”你？就憑你現在這名聲？”
”憑我是祁氏集團亞太區總裁的身份。”
祁衍妄語氣堅定，”而且淮墨在瑞士電影節有些人脈，可以幫忙牽線。”
老爺子沉默片刻，突然問：”你對繼承家業，到底怎麼想？”
祁衍妄垂眸：”我志不在此。”
”混賬！”
老爺子抄起手邊的茶盞砸在地上，”祁家百年基業，到你這就斷了？”
”爺爺，”
祁衍妄單膝跪地，”大哥比我更適合管理集團。如果您擔心他心術不正，可以設立家族信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