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回春堂時,天色還尚早,林曉月和何遠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幾個行人,就連街邊的攤販都只有零星幾個。
林曉月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上前叫住何遠,“我餓了,我們先吃點早飯吧。”
何遠昨天也沒吃晚飯,一晚上過去他確實也有些餓的受不了,尤其小攤上時不時飄來誘人的飯菜香,他直接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家攤販,“給我來碗素面,你要吃什麼自己買,我沒錢!”
林曉月差點沒被何遠的話噎死,這人是拿沒錢當口頭禪了是吧?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她十分大方的對小二說道:“一碗牛肉麵,兩個荷包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錢!”
“好嘞!您二位稍等片刻!”小二收好錢就離開了。
何遠黑著臉別過頭,“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隨便!”林曉月嘖嘖嘴,這人又想多了,她只是想讓他做個飽死鬼而已。
很快,小二就端著兩碗麵和一碟荷包蛋過來了,“這是你們的,您二位慢慢吃。”
“吸溜吸溜!”林曉月拿到牛肉麵就喜滋滋地吃了起來,雖然這家沒有昨天那家的牛肉麵好吃,但肚子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的。
何遠看到林曉月狼吞虎嚥的毫無形象,疑惑地問道:“據說你以前是宮裡最受寵的妃子,怎麼吃個東西那麼難看?難道皇上是因為受不了你的吃相,所以把你流放了?”
林曉月身為現代文明穿越而來的靈魂,最是放蕩不羈愛自由,吃個面還要裝腔作勢的,她還不如不吃!
“關你什麼事?我愛怎麼吃就怎麼吃,皇上都管不著我,你說個屁!”狠狠地瞪了何遠一眼,她又繼續埋頭開吃。
“粗魯!”何遠撇撇嘴,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林曉月原本不想跟他計較,但“粗魯”這兩個字還是惹惱了她,不給這男人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她怕了他!
於是她放下筷子,回頭看到店家正在煮牛雜湯,她朝店家喊道:“老闆,你那牛雜湯好香,給我來兩碗!”
“好嘞!稍等!”店家高興地應道,然後盛了兩碗過去。
牛雜和羊雜這類東西,喜歡的人是真的很喜歡,不喜歡的人是真的很不喜歡!
正巧何遠就是那個很喜歡牛雜的人,他聽到林曉月點了牛雜湯就站起來去蒸籠裡拿了一個饃,也就是這個時候,林曉月在空間裡做了一顆的高濃縮瀉藥,因為是高濃縮的,所以小到拿在手裡幾乎微不可見。
店家將牛雜湯放到了桌上,林曉月指縫內的瀉藥隨著她的手指彈出飛入了何遠的那碗牛雜湯裡。
何遠完全不知道,他拿著饃坐下,然後便就著牛雜湯“呼呼”地大口喝了起來。
突然,“嘭嘭嘭!”三聲異響如放炮一般從何遠的身後傳出,一股難聞的惡臭一瀉千里,就連不遠處的捕快們都停下腳步,不肯靠近。
林曉月受不了這臭味,趴在桌邊狂吐不止,她一邊吐一邊還不忘甩鍋道:“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回春堂的掌櫃給我們下藥了?嘔!我的早飯都白吃了,黃疸都快吐出來了!”
何遠現在哪敢說話,他一直憋著氣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但肚子一陣抽搐後,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排洩,難道真的是回春堂的掌櫃下的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