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總算不用再睡在荒郊野外,她開心地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著睡覺去了,明天又有一場好戲看咯!
這一夜對於何遠來說真的十分漫長,他過一會兒就會去摸摸姜柏還有沒有氣息。
其實他的內心十分糾結,沒有拿林曉月的十個金幣之前,他很想姜柏活著,他那麼希望只是因為兩人從第一天當衙役開始就在一起幹流放犯人的活,每次一出去最少半個月,有時需要半年。時間久了,兩人就比親兄弟還要親。
但剛才懷裡揣著那十個金幣要拿出去時,他突然沒那麼希望了,那麼多錢,都能買他十條命了!
如果這些錢都是他的,等他從北境回到京城,他就辭了衙役的活,買個宅子,娶他幾個老婆,還有紅怡院那些嬌滴滴的姐妹,他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渾身發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過上這樣的生活了!
何遠越想越美,嘴上都掛起了賤賤的笑容,最後看向姜柏時,他不再是愁雲滿面,反而臉上掛起了深深地不耐煩。
他坐在地上,身子靠在病床邊,自言自語道:“老薑,你老光棍一個,如今沒了耳朵要想娶個媳婦也沒人願意嫁給你了。可憐我還年輕,你就行行好,讓我過過媳婦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吧!”
不知道是不是姜柏聽懂了何遠的意思,等第二天天亮,何遠想起來再去探鼻息時,已經一點出氣都沒了。
“死,死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何遠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吵醒了醫館裡所有人。
第一個跑過來的是林曉月,她碰了下姜柏的身體,人已經硬了,於是抓起何遠的衣服,厲聲質問道:“你是怎麼看著姜柏的?人都那麼硬了,你才發現!”
何遠臉上閃過片刻不自然,扯著喉嚨罵道:“滾!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看你睡得比我還香!”
林曉月沒有錯過何遠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她一把抓住何遠的衣領怒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能照顧一個跟我沒關係的男人?昨天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我看你就是想私吞那十個金幣,還有姜柏身上的那一袋銀子!”
何遠被說得惱羞成怒,動手就想打林曉月,“我沒有,你別信口雌黃!”
林曉月小心地避開,摸了下姜柏的胸膛,質問道:“那你告訴我,姜柏身上的錢袋子去哪裡了?這一路上都是你揹著他的!”
何遠用力推開林曉月,“不準碰他!你這個骯髒的女人!”
林曉月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好在古善人及時出現拉了她一把。
她退後一步站穩身子,感激地說道:“謝謝古掌櫃!”
現在還沒到開門做生意的時候,古善人因為還沒睡醒,有些起床氣地問道:“我好心留你們,你們吵吵鬧鬧的做什麼!不想待著就給我滾!”
林曉月剛要說話,卻見何遠把姜柏綁在他自己的背上準備離開,她真的納悶極了!何遠這麼沒腦子是怎麼當這麼長時間的衙役的?怪不得死活要救姜柏的命,果然離了姜柏他都不會做人!
於是,林曉月打算將計就計,她將話咽回肚子裡,故意塞了一個金幣給古善人,歉意地說道:“古掌櫃,昨天看病多少錢?要不我替他給了吧,總不能讓你一晚上白忙活!”
古善人拿在手裡摩挲了幾下,發現才一個金幣,昨天他可是聽說這男人身上有十個金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