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細膩雪白的肌膚隨著簡涔予的動作顯露出來,偏偏簡涔予的視線又極為鎮定,清冷的眸子襯著漫天紛揚的的藍花楹,每一幀都美得像電影。
一字肩的裙領襯得手臂纖長,小顆粒的珍珠項鏈點綴在鎖骨周圍,等桑時桉想要收回視線時,簡涔予已經傾身過來,對上她的眼,說:“確實清涼了不少。”
是桑時桉先開了這個頭的,她不想落了下風,故意說:“你臉上沾了花粉,別動。”
她說著也散開安全帶,折腰傾身向簡涔予,放輕呼吸。
微妙隱秘的情緒隨著呼吸漸漸停滯,然後又悄無聲息的發散。簡涔予眸色一暗,眼睫微微上抬,任由桑時桉越靠越近。
桑時桉一隻手撫上簡涔予的眼,當真像是在擦花粉那樣仔細的動作著,然後略意外的‘啊’了聲:“沒沾住,又到臉上了,這花粉怎麼這麼喜歡你啊?”
她說的一本正經,眼裡卻帶了狡黠的笑意,明明白白的寫了‘我在戲弄你’。
簡涔予卻沒拆穿桑時桉,想知道桑時桉究竟能做到哪,慢慢道:“那就麻煩你幫我仔細擦一擦,不然待會見了人,丟的可是你的臉面。”
丟臉面這種事向來只在親密的人之間才能構成,若是普通朋友,就算畫了個失敗的妝容也能一塊逛街。
這略帶深意的話出口,桑時桉裝傻般的眨了下眼,視線繼續下移,擦拭簡涔予的唇角:“這花粉好像跟我們國內的不一樣。”
簡涔予:“有什麼不一樣?”
桑時桉短促的發出一個音節,既是回答簡涔予的話,也是形容現在的情況:“又掉下去了。”
指尖終於如願以償的來到那串瓷白的珍珠項鏈上,修長的指節輕輕撥弄過鎖骨,若有似無的往下落。
指腹下的心跳果不其然的加快了。
桑時桉仰頭,迎視簡涔予的目光輕輕勾起唇,遺憾而又刻意的提醒簡涔予:“涔予姐姐,我還沒答應你。”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神態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蓄意勾引。
以及,輾轉了好幾夜才想出來的蓄意報複。
是啊,桑時桉向來不會讓自己太過吃虧,被她欺負了這麼多回落了下風,總該會有所反抗的。
簡涔予也彎起唇,笑了:“那要什麼時候能答應我?”
“反正不是現在。”桑時桉玩夠了,雙手都勾上簡涔予的脖子,問,“你會生我的氣嗎?”
簡涔予:“不會。”
桑時桉放鬆下來,趴在簡涔予的左肩,她說:“簡涔予,你怎麼這麼好啊,比我想象中還要好,怎麼辦呢,突然想帶著你私奔。”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桑時桉的臉有些紅,好在簡涔予看不到她,才肆無忌憚。
簡涔予輕揉的拍桑時桉的背:“那也行啊,只不過養我很費錢,不僅要養我,還要養那一整個研究專案。”
桑時桉還真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以她那對研究專案有限的瞭解,和比較粗糙的預估,她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她養不起。
太燒錢了。
桑時桉實話實說:“不行不行,會破産的。”
簡涔予又被她可愛到了,沒忍住,在桑時桉臉頰上親了一口,聲音散漫:“那就只養我好了,反正我沒名沒份慣了,不需要其他的。”
桑時桉聽出來簡涔予又在裝可憐給她下套,故意裝作沒聽到,只是問:“真的?”
簡涔予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但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桑時桉洗耳恭聽。
簡涔予說:“夜裡幫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