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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揚被帶到瘋老頭面前的時候,瘋老頭正在玩命地往灶裡鑽,幸好此時尚未開火做飯,灶裡沒有火,只有灰。
來人對他的行徑見怪不怪,大聲叫了他幾聲,瘋老頭的動作一頓,開始往外爬。然後,關揚就看到一張黑乎乎年老的臉。
瘋老頭一看到關揚就不動了,兩道目光刷子似的在他身上來回上下地掃,眼中有驚訝,似乎還有一點高興。
來人對瘋老頭終於不發瘋了感到很滿意,聲音也緩慢了不少:“瘋老頭,我們給你找了個兒子,不過你以後要更加拼命地幹活,這樣才能養活你和你兒子!”
瘋老頭好像壓根沒聽見那人的話,沖進棚子裡手忙腳亂地開始佈置桌子板凳,拉著關揚在桌邊做好,又沖到旁邊的灶裡開始做飯。
來人看著他擇菜的那股興奮勁兒,更加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心情不錯地走了。
關揚這才發現,瘋老頭果然是特別對待的,他獨自居住在一個角落裡,而其他人,住的都是大通鋪,吃的是大鍋飯。
一路走來,發現這坑底其實別有洞天,大的出奇,容納幾百人綽綽有餘,他們住得好吃得好,完全不像被虐待被囚禁,但坑外又有人把守,明顯的不準隨意走動,這到底是和用意?
關揚發現,這個禦劍山莊真的是越來越古怪了。
“吃飯!”瘋老頭將一大碗麵條放在關揚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關揚只當他思子心切,對他的怪異視若不見,捧著大碗小心地吸了一口,面湯很熱,香味撲鼻,引人食指大動。更何況關揚是個餓死鬼,二話不說呼嚕嚕就將整碗的面條喝光了,而後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起身就想往外走。
瘋老頭一陣風似的攔住他,目光深沉:“你去哪兒?”
關揚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吃的太過投入,以至於習慣性地就想付賬走人,當然付賬這項可免,因為他身上從不帶錢。
瘋老頭動作利落地收了碗。
關揚只好抓了抓頭發,呆愣地轉身在板凳上坐下,開始望著天空發呆。畢竟對一個傻子來說,發呆是做起來最容易的事情。
夜色逐漸籠罩天空的時候,坑底漸漸熱鬧起來,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而後聲音又逐漸消減下來,最後歸於平靜。
關揚始終注意著四周坑外的情況,並沒有發現有人出去,可是人卻還是離開了,莫非,這坑底有暗道?
關揚眼睛一亮,剛想過去看看,一隻大手忽然拍在他肩膀上,“你睡覺去!”
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將他推回了屋裡,上了鎖,才滿意地走了。
關揚自始至終未做絲毫反抗,聽聲音判斷瘋老頭走遠了,才慢慢站起來活動了下身子,然後從褲腿裡解下一個小布包,從裡面掏出一顆藥丸吃了。
這顆藥可以解百毒,呆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當然還是謹慎點好。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瘋老頭,關揚總覺得他很不簡單,大概是殺手的直覺太過敏銳,因此即使看上去瘋老頭對自己百般照顧,但他潛意識裡還是不願與他太過接近。
夜深人靜時,關揚緩緩在不大的屋裡轉了一圈,看得出這裡極其簡陋,只有一張大床,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日用的小東西,還有一把竹製的大弓,取下來拉了拉,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竹身崩裂了。
關揚嚇了一跳,竹弓差點脫手而出,趕緊照原模樣掛回牆上,也不敢轉悠了,他看出這裡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想了想,抬頭觀察了一下豎在屋子中央的頂樑柱,縱身躍上房梁,動作輕巧熟練地揭開瓦片,小心翼翼地鑽了出去。
出乎他的意料,坑底一片黑暗,沒有一絲燈火照明,也無一個守衛人員。
關揚將暗夜潛行的功夫發揮到極致,悄無聲息在房屋的陰影處來回穿梭,結果發現這裡竟是一片死寂,沒有絲毫活人的氣息,之前所見的那些人統統不知去向了!
大概是這陰森漆黑的夜太有恐怖的氣氛了,饒是關揚從不信鬼神之說,也不由得心中大駭,起了一層了雞皮疙瘩。
黑漆漆寂靜無聲的夜已經夠令人膽戰了,那麼若是不知何處再傳來斷斷續續的人語聲呢,豈不是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關揚的神經已經繃得像弓弦一樣緊了,這個時候他本應該僵硬在原地,或者嚇得手軟腳軟,然而他的身體卻做出了和大腦截然相反的舉動——他悄悄地——緩緩地循著聲音靠了過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關揚已經能夠聽出那是個好聽的女聲,明明是黃鸝般的清脆嗓音,卻偏偏故作深沉,說話一板一眼的,她似乎正在交代著什麼,不時還有另一個聲音應答。
關揚在一處足夠靠近聲源的安全地帶藏好,偷偷探頭看了一眼,雖然周圍並無燈火亮光,但他還是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出那是一個體態嬌小的女子和一個男子,兩人說話聲壓得很低,只能偶爾聽見只言片語,譬如“確保安全,不會……發現”“莊主”“小心謹慎……”“蘭水山”什麼的……
蘭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