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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安的死寂中,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腦中一片混亂,幾乎分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好像過了短短片刻, 又可能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會客廳內, 終於有人喃喃出聲:“可是……為什麼?”
對啊, 為什麼?
這個不知來歷的“安吉洛·蘭登”, 為什麼要接近喬安娜?他到底懷著什麼目的?
而如果他真的有能夠修改人心修改記憶的可怕能力的話,為什麼他又這樣弱小、這樣輕易就被喬安娜殺死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安娜姐,你是怎麼發現不對的?”
有人忍不住問出了聲。
而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喬安娜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要知道, 在被喬安娜點破這件事的古怪前,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懷疑過這段虛假而不堪一擊的記憶。她們就像是被一葉障目的人,又像是被什麼無形而可怕的力量操控的傀儡一樣,自然而然地將“安吉洛·蘭登”放在喬安娜男友的身份上,自然而然地按照那段虛假的記憶與這個人“正常相處”著。
並且在這一天之前, 大家相信喬安娜也是如此,否則按照喬安娜那高傲的性格, 她怎麼可能忍到今天才發難?
所以, 為什麼呢?
為什麼喬安娜突然就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了?
說到這個,喬安娜就沒好氣地抬起眼, 瞪了佇立門外的易文君和菲利克斯一眼後,高傲冷淡的聲音裡既有些許不耐煩也有些許微不可察的慶幸:“這就得多虧了這位與怪物傳過緋聞的唐恩女士了。”
說著, 喬安娜就冷笑了一聲。
“這位唐恩女士, 自上游艇以來就對著我們的邀請推三推四的, 就連今天麥爾斯親自去請都請不到她來,也算是很看不上我們了。既然她看不上我喬安娜, 怎麼還要登上我喬安娜的地?哦, 對了, 是因為我喬安娜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所以才死皮賴臉地扣住了她、憋著氣把我的情敵主動請上了我的船,暗地裡還想要跟她一較高下,讓安吉洛看看誰才是值得託付的女人——哈,我問你們,我喬安娜是這樣的人嗎?嗯?”
喬安娜如冰山一樣冷酷的眼瞳淡淡掃過四周,而被她盯過的人頭皮一緊,連忙搖頭。
“不,不不不,安娜姐你當然不是這種人!”
“對啊安娜姐,你一直是我們圈子裡最瀟灑的玩咖,你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個男人就做這種事?這根本不是你的風格!”
“對對對,安娜姐,你身邊哪裡缺男人了,區區一個安吉洛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
“都怪我們被那個怪物矇蔽了,否則我們肯定能察覺到安娜姐你的不對勁的!”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向喬安娜表忠心。
喬安娜心中火燒火燎的怒氣這才稍稍平複了兩分。
她冷笑連連,走到桌邊,點燃香煙,籠罩在氤氳白霧中的臉色陰沉可怕:“沒錯,就是這樣。我喬安娜要什麼男人沒有,何必非得為一個安吉洛受這樣的氣、忍這樣的人?所以今天下午,我回到房間,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中了邪,於是接下來,我把安吉洛叫到房間,跟他回憶我們兩人相戀的細節,結果你們猜怎麼了?他前言不搭後語——他根本什麼都答不出來!”
易文君若有所思:所以,上週目是因為自己去赴約了、並且讓喬安娜在大家面前丟了個大臉,將喬安娜的全部仇恨都拉到了自己身上,這才無暇發現這樣恐怖的事;而在這一週目,自己沒有去赴約,卻反而讓喬安娜有了真正思考的空間、導致了這一連串的蝴蝶效應嗎?
易文君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
但卻因為它太合理了、太順理成章了,所以反而讓易文君感到了微妙——
不是易文君非要埋汰和吐槽什麼,而是以安吉洛這兩周目裡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表現,他真的能做到修改所有人記憶、欺騙所有人的事嗎?
上週目的最後,這家夥可是直接去吃牢房了啊!
更何況,如果安吉洛真的有這樣的可怕能力,又怎麼會因為喬安娜的三言兩語就暴露出破綻?雖然因為這熟悉的掉鏈子行為意外符合安吉洛笨蛋美人的人設……可果然還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這一邊,易文君和菲利克斯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下,兀自沉思。
另一頭,喬安娜的自敘也接近了尾聲。
當時,安吉洛在喬安娜的追問和質問下支支吾吾,什麼都答不出來。
而眼看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境地,兩方離撕破臉只差最後一步時,擁有緊急避險條例的喬安娜二話不說,先下手為強,果斷開槍擊中安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