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她大概已經睡了吧。
薄玉潯握著手機,心緒繁雜。
薄玉姜果然登了蔣家門,已經暴露了她和蔣春嵐的關係,這足以證明,她的鳩佔鵲巢是一個人為的陰謀。
他不怕打草驚蛇、只有這條蛇露出頭,才能捏住七寸,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回望燈火輝煌的佛殿,佛陀悲憫的眼神望著世人,播灑大愛,渡化世人。
如果佛陀有眼,就保佑小妹沉冤得雪吧。
若再世輪迴,請投一個好人家,雙親健在,家境殷實,平安和樂,幸福美滿。
唯此願矣。
——
趙凝涵第二天中午悠悠轉醒。
趙母撲上去就哭:“涵涵,你終於醒了,你要把媽嚇死啊。”
趙凝涵眨了眨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大腦還是懵的。
她扭頭,看著插滿了管子的手臂,眼神有些困惑。
稍稍一動,小腹處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令她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涼氣。
“別動,你剛剛做過手術,麻醉的藥效剛過,醫生囑咐了,這幾天一定要臥床靜養。”
“我……。”趙凝涵張了張口,才發現聲音嘶啞的厲害。
趙母趕緊喂她喝水:“醫生說了,這兩天只能吃流食,你忍著點兒,等你養好傷,媽媽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趙凝涵喝口水潤潤嗓子,這才覺得好受了些,她猛然抓住趙母的手,急切的追問道:“我的孩子呢?保住了嗎?”
趙母眼眶通紅,輕聲撫慰道:“咱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趙凝涵臉色瞬間蒼白,死死咬著下唇,“明鏡。”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
“宋晟呢?”這才是她現在要緊緊抓住的人。
趙母看了眼門外:“昨夜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涵涵,這位宋先生到底靠譜不靠譜?我感覺他對你沒有多上心,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趙凝涵有些煩躁,哪兒壺不開提哪兒壺,真是她的親媽。
趙凝涵耷拉著眉眼,心情不佳,趙母還在不停的絮絮叨叨:“你說你要上春晚,我早就給小姐妹們說好了,大家守在電視機前準備看你的節目,還誇我養了個優秀的女兒,可是她們守了一晚也沒看到你出現,那些小姐妹說話可難聽了,快把我氣死了……。”
趙凝涵深吸口氣,忍字頭上一把刀。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的女醫生走了進來,趙凝涵對她有些印象,昨晚好像就是她給自己做的手術。
“醒了。”女醫生長的眉清目秀,笑起來有一種桃花般的甜美,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趙凝涵視力不錯,看到了她胸前掛的工作證,婦產科住院醫師——葉青杏。
葉青杏上來檢查了一下趙凝涵的身體:“頭兩天要預防傷口感染以及併發症,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話落葉青杏深深的嘆了口氣:“你還這麼年輕,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