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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一直待在小木屋裡煉藥,窗外,男人一次次挑著木桶走過,水缸漸漸滿了。
臨近晌午的時候,李嶺三人十分狼狽的回來了。
冉騰霄還好,還能維持一絲優雅,曲飛臺就慘了,身上都是泥巴。
就連李嶺都沒好到哪兒去,不過三人好在都超常完成了任務。
曲飛臺燒水準備洗澡,結果灶臺被冉騰霄的人佔領了,一桶桶的熱水送進禪房,曲飛臺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麼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
葉劍笑眯眯道:“曲先生,我們家霄爺有潔癖,若不是山中條件不好,也不會如此麻煩,曲先生再耐心等一等。”
等?曲飛臺氣笑了,在山裡時兩人就時常起摩擦,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兩人天生看彼此不順眼,冉騰霄尚能剋制,曲飛臺到底年輕氣盛。
“這裡是庵堂,不是讓他來擺霄爺架子的地方,想舒服,回家啊。”
曲飛臺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好了好了,小飛你來幫我擇菜,咱們等會兒一起洗。”李嶺趕緊把曲飛臺叫走,化解了這次危機。
曲飛臺甩開李嶺的手:“憑什麼,霄爺就了不起嗎?擺架子就滾回江州去,小爺可不怕他。”
“我的祖宗,您可消停點吧。”這位霄爺出了名的冷血,把他惹惱了他可不管你是姓曲還是姓李,江州的地頭蛇可不簡單。
葉劍皺眉,冷冷的看了眼曲飛臺。
這位曲三少,要真論起來,還真不能輕易動,只是這張嘴,也太不饒人了。
房間內,冉騰霄脫下外套,皺了皺眉:“聒噪。”
“霄爺,這位曲三少,總是粘著大小姐,大小姐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實在煩人,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冉騰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曲蘭亭,你惹得起?”
“天高皇帝遠,江州可是霄爺您的地盤,還要看京州人的眼色嗎?”
“現階段樹一個強大的敵人,是給蔣春嵐遞靶子嗎?”
葉劍瞬間噤聲:“是屬下冒失了。”
“一個毛頭小子,痴心妄想。”冉騰霄不屑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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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挑滿了,夜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迎面薄玉潯走了過來,“葉先生,辛苦了。”
夜鷹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越過薄玉潯就要離開。
“葉先生。”薄玉潯忽然叫住他。
夜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薄醫生還有什麼事嗎?”
薄玉潯神色略有蒼白,眸光卻炯炯有神。
“葉先生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道葉先生全名叫什麼?”
夜鷹眸光掠起一層警惕的浪花,不動聲色的說道:“影子的影。”
“原來是葉影先生,那與我的那位故人名字諧音,看來是緣分讓我們在此地相遇。”
夜鷹、葉影。
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薄玉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眸光卻是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