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回憶今天發生的事,遇到的人,應該不會有人做這種事啊。
“中了這個瀉藥會怎麼樣?”阮白問道。
“今晚一晚蹲茅房,明天一天躺床上。”南燭說道,他心裡也納悶,“怎麼會有人給你下這種藥呢?”
“是不是有誰和你發生過口角?這種只能算惡作劇的程度,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腦海中閃過聞洛生離開時的笑容,阮白瞬間明白了,是他做的。
那句“你們一定要來。”並不是希望他們來,而是一種挑釁:我已經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能來算我輸。
阮白還真就不想讓他如意,明天的遊船會她一定回去。
“幫個忙,幫我把這藥解了。”阮白說道。
南燭塞給阮白一顆藥丸,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這臭脾氣,也就我能忍得了。”
阮白一口吞下,眼睛彎彎,語氣軟下來,說道:“謝謝你啦。”
“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解毒丸,可以解百毒的那種?”阮白問道。
南燭挑眉道:“你要?”
“嗯嗯,有備無患。”阮白點點頭。
南燭從儲物袋裡拿出個小瓶子,道:“這藥能解一部分常用的毒,至於那些棘手的只能起到延緩半刻鐘的效果,之後該怎麼就還是怎樣。”
阮白收起小瓶子,道:“謝了。”
這次試煉,南燭能來可真是一件大好事,他可是幫了她好大一個忙。
南燭看著她收起小瓶子,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過問了一句:“你明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辦?”
“明天西棠鎮有個遊船會,我和瑩沐還有段今打算去看看。”阮白解釋道。
“你是擔心……”南燭問。
“那時候人多,總得小心點。”阮白意味不明地說了句。
南燭深深地忘了阮白一眼,叮囑道:“注意安全。”
“會的,放心。”阮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從南燭房間裡出來,阮白就準備回房了,路上遇到司驚瀾,打了聲招呼。
她突然感覺到後面有什麼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往後看去,走廊那邊空蕩蕩的,並不想是什麼有人的樣子。
真奇怪。
“阮師姐,怎麼了?”司驚瀾見阮白轉頭看後面,問了句。
阮白朝著他微笑著,搖搖頭,道:“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阮白接著往自己房間裡走了。
另一旁,江心嶼從拐角處走出來,現在他已然換了副容貌,臉上的藤蔓紋身被掩蓋了,轉而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溢滿少年人的稚氣,依稀可見長大後的妖孽,只是面色過分蒼白了些。
江心嶼將自己的容貌變成了他少年時的樣子。
他從魔淵出來了。
自從阮白提出想不想出去看看之後,這個念頭一直在江心嶼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除了阮白來的時候,剩下的時間,他加班加點地研究,直到阮白臨走前的幾天,才有了頭緒。
阮白離開之後,他等不了,強行破開封印出來了,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他緊趕慢趕才在今天趕到了西棠鎮,見到了阮白。
在見到她的一刻,江心嶼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傷不痛了。
我奔赴山海而來,只為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