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淵
江心嶼感覺到了寄生藤的不對勁。
他並沒有遇到什麼,只有可能是阮白。
江心嶼連忙藉著兩人的主僕契約,以藤蔓手鐲為媒介,化開心神往阮白那邊趕去。
不過,這次因為寄生藤吸收了靈力的緣故,連帶著江心嶼能以虛影出現在阮白麵前。
他趕到時,阮白窩在牆角,雙手抱膝,縮成小小的一團,手裡僅僅地攥著衣裙,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周圍翠綠色靈氣裡隱隱夾雜著黑氣,是魔氣。
怎麼可能,若是在晉升渡雷劫的關鍵時刻有魔氣侵染,阮白九死一生。
究竟是誰,在阮白身上打下魔氣的?
不知道天靈體打入魔氣基本上晉升無望嗎?
江心嶼眼底浮現出一絲怒氣。
若是他出去了,一定要找出那人,讓他碎屍萬段。
“疼。”
阮白無力的呼聲將江心嶼從怒氣中拉了出來,他只覺得心好像被什麼揪住了,很痛。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阮白痛苦的樣子,心底密密麻麻的痛意,如針紮一樣。
江心嶼伸出手,彎下腰,抱起阮白。
即使是虛影,即使不能觸碰到她,即使阮白看不到他,他也想在這個時刻抱住她。
他用手慢慢地往阮白那裡靠,不停地輸入靈力,以緩解她的痛苦。
阮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消散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江心嶼那覆著銀色面具的臉。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江心嶼,你來了啊。”
她笑了笑,很是燦爛,嘴唇上鮮紅的血液也隨之掉落。
第一次,江心嶼覺得阮白的笑容有些刺眼。
隨後,他聽到阮白聲若蚊吟的話。
“是在夢裡嗎?”
阮白還想伸出手去摸摸江心嶼的臉,看到手掌一片紅色,又收回了手。
“也好。”
能在這裡看到你。
看到阮白醒來,江心嶼欣喜若狂,但下一秒,阮白又暈了過去。
這讓他心沉入了谷底,他啐一口,憤恨得咬碎了銀牙。
可惡!他給阮白輸的靈力根本沒有用。
江心嶼把阮白放在床榻上,看著她眉頭皺成一團,眉宇間盡是痛苦之色。
要想幫助阮白渡過這個難關,必須得先把魔氣封印起來。
外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黑烏烏的劫雲往這邊壓了下來,白色的閃電在裡面翻滾著。
這是降下雷劫的前兆。
時間緊迫。
江心嶼立刻運轉靈力,著手封印阮白體內的魔氣。
細長的藤條不斷地生長壯大,往阮白那邊湧去,繞成一圈又一圈,不消片刻,就將阮白包成蠶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