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就這麼看著江心嶼被那黑氣吞噬了,必須想點別的辦法。
餘光一瞥,她看到了潔白的手腕上藤蔓手鐲。
這好像是江心嶼讓她當奴隸那時打下的印記。
腦子裡靈光一閃。
這裡是修.真界,她可以試著把靈力融進聲音療愈的過程中。
就像她在其他小說中看到的音修那樣。
江心嶼猛然揮開了阮白的手,嘶吼道:“滾!”
他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她念起了清心咒,試著調動自己經脈中的靈氣,然後集中在聲帶上,以聲波的形式輸送出來。
聲音傳到江心嶼的耳朵裡,他的動作慢了下來,眼底的清明昭示著他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但又很快,這一抹清明又被嗜血的瘋狂給壓了下去。
阮白深呼一口氣,將念清心咒改成了哼唱簡單舒緩的小調。
周圍的黑氣似乎也收到了感召,停止了四處流竄,不再往江心嶼身上鑽。
阮白見這方法有用,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江心嶼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抓著腦袋的手不再那麼用力。
慢慢地,伴著阮白的歌聲,他的呼吸聲變得平緩,弓起的背部一點點鬆弛下來。
而對應的,靜脈中的靈氣流動速度慢了下來,阮白感覺到了吃力。
以她傷勢未愈的破敗身體支撐著這種對靈氣精細的控制,還是困難了些。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阮白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但現在的情況讓她顧不上汗濕的粘膩感。
她只能強撐著,等到江心嶼恢複神智的那一刻。
時間一點點地拉長,長到阮白的意識變得模糊。
江心嶼也一點點恢複正常。
終於,他睜開了眼睛,是熟悉的褐色眼眸。
恢複正常了。
阮白收回靈氣,隨後席捲而來的脫力感的讓她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徑直往地上栽去。
就在這時,阮白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被衣領勒住了,一股力把她拉了出來,使她免於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原來是江心嶼手比心快,拎住阮白的衣裳的後領,將她拉了回來,穩住平衡。
阮白從差點被衣領勒死的窒息感中緩過來,癱坐在位置上。
一看,江心嶼還在那裡吃著她的點心,半點沒事人的樣,連忙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
氣氛冷了下來。
阮白轉了轉手中的杯子,醞釀了一會,問道:“剛剛,怎麼回事?”
“讓它乘虛而入了。”江心嶼回答道。
“現在你覺得怎麼樣?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阮白公事公辦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