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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蕊是劉美人的貼身侍女,聽了太醫的話,連忙跪地道:“皇上,這一定是有人要謀害我家小主。小主自從懷有身孕,萬事小心,略有不明之物,都會詢問太醫,怎會隨意用甘谷?”
新蕊環視一圈,突然指著其中一個宮女道:“奴婢想起來了,前日,奴婢見天氣晴朗,便拿枕頭被褥出去晾曬,是佩玲收進殿內的,之後,小主才開始不適,今日更是腹痛難耐,才不得不叫了太醫過來。一定是佩玲,是她把蕎麥殼,偷偷換成了甘谷。”
那個叫佩玲的宮女,早就嚇得面如土色,身體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她不住的往地上磕頭,大聲辯解道:“奴婢冤枉啊,奴婢並不敢謀害小主,奴婢沒有做過,奴婢真的沒做過。”
李紹垂眸,他知道,後宮妃嬪,有些人確實心狠手辣,但是,謀害皇嗣,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
李紹神色越發冷淡,眼神中看不出情緒,聲音卻透著威勢:“賤婢,能動劉美人枕頭的人,必定是她的宮人,你若說出,是誰背後指使了你,朕可以讓你死的體面些,若你不說,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罰,總有一道能讓你開口。”
佩玲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猶豫,皇後見狀,便道:“你若不說,先拉你下去,打三十大板,若還不說,就送你進慎刑司。”
佩玲咬著牙,往謝瑤那邊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仍舊辯解道:“奴婢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皇後一揮手,很快,就有兩個太監把佩玲拉下去,不一會兒,院內響起了悽慘的哭喊聲。
行刑的木杖重重打在佩玲身上,卻讓殿內一眾妃嬪聽得心驚肉跳。剛才佩玲那一眼,很多嬪妃都瞧見了,雖然對謝瑤有所懷疑,但是皇上和皇後並未開口,她們也不敢妄言。
過了一會兒,兩個太監把佩玲拉進來,其中一個稟報道:“皇上,這個賤奴受刑不住,決定招認。”
李紹冷眼看著她,語氣漠然:“說,誰指使你謀害劉美人的?”
佩玲趴在地上,她的腰下,已經是血紅一片,因著痛苦,她的額頭都冒著冷汗,聲音也有些小,卻是無比清晰的傳到眾人耳中:“是婉嬪,是婉嬪指使奴婢這麼做的,婉嬪嫉妒劉美人有孕,便吩咐奴婢,用甘谷代替蕎麥殼,想讓劉美人滑胎。奴婢被她威脅,不敢不從啊!”
謝瑤早有預料,此刻卻是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什麼?本宮何時指使過你?本宮壓根不認識你,你不要隨意攀誣本宮!”
佩玲見謝瑤一臉怒色,聲調陡然升高:“娘娘,您不能不管奴婢的死活啊!是您宮裡的巧兒跟奴婢接頭,還用奴婢家人威脅,奴婢實在沒有辦法,這才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事情敗露,娘娘您不能只把奴婢推出來當替罪羊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這宮女說的有理有據,婉嬪娘娘,不如把巧兒叫來問話。再有,甘谷不會憑空得來,查一下太醫院的記檔,便知這些時日,都有誰領過甘谷。”
謝瑤抬眸一看,見說話的人竟是李選侍,心裡大概有了底。
李選侍這個時候跳出來,不外乎是聽了幕後主使的吩咐,煽風點火,不斷推進事態,試圖給她盡快定罪。
聯想到李選侍早就和朱貴嬪有所勾結,她現在可以斷定,就是朱貴嬪設計此局,試圖嫁禍於她。
真是可恨,朱貴嬪因為謀害她,已經被降位,還如此不安分,又來謀害龍胎嫁禍她!
幸好自己早有準備,不然只怕“證據”確鑿,她縱使巧言善辯,只怕也難以服眾。
謝瑤和李紹對視一眼,李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吩咐道:“這話也對,來人,傳巧兒過來,再去太醫院查檔。”
很快,巧兒便被押進來,一開始自然是抵死不認,後來太醫院查檔,證明只有巧兒這段時日領過甘谷,巧兒才臉色大變,看了看謝瑤,吞吞吐吐地說:“奴婢,奴婢也是沒辦法,婉嬪娘娘一定要奴婢這樣做,不然就要殺了奴婢,奴婢,奴婢這才冒險行事,求皇上恕罪。”
人證物證俱在,一眾妃嬪臉上神色各異,有些深恨謝瑤的人,嘴角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謝瑤此時也徹底明白,這是一個連環局,至於為什麼,那個叫佩玲的宮女,非要受刑之後才肯招認,自然是因為,輕易供出幕後主使,可信度不高。若是受刑不過,被逼無奈,再招認出來,才更顯得真實可信。
朱貴嬪這一局,還真是頗費心思。若不是自己及早察覺,只怕就著了她的道。
沒等謝瑤出聲替自己辯解,淑妃挑了挑眉,開口指責道:“婉嬪,虧你還出身國公府,世家嫡女的教養,都哪裡去了?本宮真沒想到,你恃寵而驕也罷了,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還敢謀害皇嗣,簡直是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