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相信網友說陳跡是戀愛腦的話了。
“阿跡,婚禮你想怎麼辦?”車子停在路口,祝歲看到路邊的婚紗店問陳跡。
“你想去哪裡辦,喜歡哪裡?”
祝歲也不知道。
曾經也模模糊糊想過和陳跡的婚禮,但現在要把這些模糊設想具象化,一時之間也沒頭緒。
只是他們沒有親友。
陳跡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在祝歲看過來的剎那,他問她:“會遺憾嗎?”
祝歲回答不上來。
她和駱容說白了也就交好了兩年,後來因為宋巡她們疏遠到最後再無聯系,過去的這幾年,就像一杯杯白開水不斷兌在殘存的情誼裡,就算真有遺憾,也只剩一點。
遺憾的是陳跡。
他和崔正青,和宋巡。
“你和崔正青還有聯系嗎?”和好後她一直沒敢問,崔正青被開除的事,她是在網上看到的,說不惋惜是假的,但也擔憂這會不會成為崔正青殺害陳跡的動機。
“沒有,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我。”
崔正青已經刪了他好友,那天他對著那個紅色小圈發了好久的呆。
陳跡和崔正青一起長大,剛轉學的時候,他不愛說話,班裡的人就說他是娘娘腔,要不是崔正青幫襯,指不定要遭受多少言語暴力。
在陳跡心裡,崔正青已經宛如親人。
“那宋巡呢?”說起宋巡,祝歲只知道他出國交換留學了,之後她沒再留意,畢業之後更是杳無音訊。
說起宋巡,陳跡表情明顯輕鬆了些,他打了轉向燈準備轉彎,“到時婚期定下來了我問問他吧。”
祝歲嗯了聲。
“不過他不一定會來。”
祝歲扭頭看他一邊開車臉上浮現小孩子搶到最後一顆糖般的得意神情,目視前方說:“畢竟我娶了他喜歡的人。”
祝歲沒忍住吐槽,“陳跡你真的好幼稚。”
被說幼稚的男人滿不在乎笑了,接著問她什麼時候回海桐拿戶口本,他們先去登記。
“他還管你要錢嗎?”祝歲問這話時是難以啟齒的,她想過還陳跡錢,可她真的還不上,那次電話裡,祝昆一次就問陳跡要十萬,還說這次要的不多,那要的多的時候是多少,祝歲想都不敢想這兩年陳跡到底被他勒索過多少次。
“沒有。”
這話祝歲明顯不信,很認真嚴肅望著他說:“我要聽實話。”
“真的沒有。”陳跡開進小區,車子碾過減震帶兩人都顛了下,他認真回想了幾秒肯定回答,“去年七月給他轉了一筆錢後,之後他沒再找過我,你不信可以查轉賬記錄。”
七月,應該就是那天她在家的那天,那天她真的想過殺他。
“你為什麼不報警,你完全可以報警抓他。”祝歲對祝昆已經沒有父女之情,就算他坐一輩子牢祝歲也不會去看他。
陳跡停好車手搭在方向盤上思考了片刻,給出回答:“高三畢業前我去補習班等你下課,有一天我看到你爸了,他很擔心你的狀態,又說自己不會安慰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聊了一會兒,最後他說,看你每天那麼晚不睡覺他很心疼,就算你考不上他也會養你。”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但他曾經是個好父親。”
兩人在車裡沉默了一會兒,祝歲說:“我們找個時間回海桐吧。”
“好。”
明後天都是兩更。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