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蹙眉在桌子下拿了外套出來“來。”
“不用。給你弄髒了就不好了。”何用擺手“你要是有多的傘,借我一把回家,改天給你送來。”
“衣服。”小夥子拿著衣服的手一直沒收回,臉上依舊笑盈盈,似乎何用不收他就不罷休。
何用笑了,忽然覺得這秋夜也不冷。將毛衣換下,外套裹在身上“謝謝,改天給你送來。”
小夥子笑了沒搭話,繼續麻溜的包抄手。
抄手已經下鍋,鍋裡的水氣衝了起來,模糊了老闆的臉。何用拿了手機出來,翻看著簡訊。
只有一個人的簡訊,譚晨。
何用在字裡行間中找信都的資訊。可是找來找去,也只有那句“你藏好了,別讓信都找到你。”
“好了。吃吧。”抄手已經上來。小夥子已經轉身去切蔥花。
何用看著小夥子熟練的刀功想起了他曾經也是這般切著蔥花,太過懷念。
信都和軍軍都喜歡吃麵。陽臺上除了養花,他還種了一盆子蔥。煮麵前就掐兩根,邊煮邊準備蔥蒜等作料。
打好底,便將面撈起來放在準備好的碗中。不同於北方,南方的麵食一般面少菜多。青菜打底,上面幾筷子面,面上鋪著辣椒,紹子,青綠的蔥花。紅油湯汁的襯托下,那面看著就讓人食慾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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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和軍軍都很喜歡,他曾經覺得做面給他們吃就是一種幸福。
“怎麼不吃?”小夥子疑惑的看過來。
“……你再下碗麵吧。菜多面少,紅油。”
“怎麼今晚餓壞了?行,我給你多下點面。”
“嗯……餓壞了,覺得空蕩蕩的怎麼填都覺得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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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心了,信都去杭州老家那邊視察了。”何用睡不踏實的深夜,有這麼一條簡訊。
第二天一早,何用給老闆發簡訊辭職,簡單收拾收拾,上了去杭州的火車。
“是你?”小夥子坐在何用旁邊。
“你爺爺的身體好了麼?”
“是啊。多謝關心。”
“現在去哪兒?”
“我去杭州讀書,你呢?”
“哦,我訪親。”
普普通通的客套後,何用拉了毯子將自己的臉蓋住。
他是訪親的。深夜翻開簡訊還是會想起信都,這個人在自己生命中,用刀割都割不掉。
也許,把一切說開比起信婷的調查,直接問信都要好得多。
他曾想過不讓信都受到傷害。
現在,他想讓他陪他痛。
只有自己痛了才知放手,只有對方痛了才知一切無法回頭。
“誒。我有餅乾,你吃麼?”旁邊的人碰碰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