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篤定想到,自己原先的猜想果然一絲不差,不過,紀子明的坦然,倒是令姜妙微微一怔。
但是,一想到他身上既然沾染上了白薇身上的味道,想必他們二人定然說了不少的話,甚至是說話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會很近,姜妙心中難免還有一些醋意,不覺又追問道:
“你與她都說了些什麼?竟叫一向都不喜歡跟旁人閑話的你,會被她絆住腳這麼長時間,甚至都忘記了回家的時辰。”
姜妙言語之中亦有難掩的醋意,只是紀子明的性子呆憨,有時候也十分遲鈍,再加上如今他只一心想要讓姜妙不要再生自己的氣了,根本無心去顧暇別的,並未察覺到姜妙的醋意。
他只老實交代道:“其實也沒說什麼特別要緊的話,只是白姑娘似是有意要栽種藥草,也跟咱家一樣種藥田,但是她像是對這藥田耕種的事兒一竅不通,就向我請教了一兩句,我就就好心幫她說了說這藥田栽種的事兒...”
說著,紀子明眉心微皺,像是在努力回想自己與白薇之間的談話般,接著道:
“還有,我也跟白姑娘討論了一下這醫理藥草有關的東西...你也知道,我是個藥迷,一談到這藥草有關的東西,就根本停不下來似的,所以一時間不由忘了形,與白姑娘閑話的多了,就耽誤了回家的時間。”
說完,紀子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一笑,臉頰微紅間,似是羞愧極了。
只是...
紀子明似是刻意,也像是無意,並沒有跟姜妙提起白薇所說的紀白兩家的婚約之事,更沒有提起那什麼雙鳳玉佩的事兒。
並非是紀子明故意對姜妙有所隱瞞,而是在他的潛意識中認為,這些事兒都已經是跟他沒有太過關系的事兒了,所以就沒有必要再告知於姜妙知曉了。
畢竟,他未出生時與白家千金指腹為婚的事兒,早就在紀家家道中落的時候不作數了。
而且姜妙原本也是知曉他有過婚約這件事情的,只是她並不知道與紀子明有婚約的物件,就是京城白家的千金罷了。
不過,這些在紀子明的認知中,無論與他定親的人是誰?這些事兒都是無關緊要的。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位與自己有婚約的小姐是誰,反正不是白薇就是了。
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前塵往事,再提也沒什麼意思,沒得又會引得姜妙胡思亂想就不好了。
紀子明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哄得自家媳婦兒不再生氣,他可不想再平添了旁的枝椏,再惹得姜妙不高興,那他怕是要徹底招架不住了。
紀子明原也是存了一些心機的,只不過為了他和姜妙之間的夫妻關系平和,他只能如此。
他不想因為那些不相幹的人和不相幹的事兒,影響了他跟姜妙之間的感情。
雖然他言語之中有所保留,但是他所說的談論藥田和藥草之事,也都是事實。
因而,紀子明說話間,眸中一片坦然誠懇,澄澈幹淨的,姜妙對他所說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