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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姓小倌渾身猛顫,忙把這位脾氣不好的“負心漢”拉出去。
許天寶這才知道,在他走後,小倌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徐景雲先目光呆滯地坐了半天,突然就開始笑,笑得毫無預兆,瘋了似的停不下來。他笑得咳嗽也不肯消停,後來直接幹嘔起來,邊笑邊幹嘔,眼裡有淚就伸手接著。
好不容易笑累了,徐景雲又變回最初發呆的模樣,歇了會,一點風吹草動又讓他笑起來,聽一聲鳥叫都能笑個半天。
龜公以為他失心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溜之大吉,招呼別人去。
徐景雲一開始拍床大笑,而後躺著傻笑,最後整個人彷彿被抽去筋骨,滑倒在地上笑。笑不出聲了,他就盯著門外發呆,沒一會,忽然又笑起來。
許天寶:“......”
一瞥小倌欲哭無淚,近乎崩潰的表情,許天寶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行了,你也算仁至義——他的手怎麼回事?!”
許姓小倌慌忙避開,覺得雙目都被面前這位爺吃人的兇光洞穿,“是,是她自己挖的,真不關我的事!”
急忙還清錢,許天寶從隔壁空房提來一壺涼水,蹲下捏起徐景雲的手,沾濕了,用他的衣服輕輕給徐景雲擦手掌,責怪道:“眼淚是鹹的,你手上有傷口,就作吧你。”
擰了擰因染血而發紅的衣角,許天寶沉聲問:“你真想待在這裡?”
話音一落,許天寶見原本癱著不動的身影忽然向前一傾,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衣服裡抽泣。
空落落的心頭一暖,許天寶莫名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反應過來時,他的雙臂也環在徐景雲背上。
鬼使神差地撥開徐景雲一縷頭發,許天寶在他額頭輕輕一吻,一手扶床,一手摟著他慢慢站起來。
“我們不鬧了,走,回家。”
“嗯......”
徐景雲瘋瘋癲癲瞎折騰快半個時辰,嗓子沙啞,說話難聽得像抽了一輩子煙的老煙民。他一張嘴,立馬就羞地閉上,接過許天寶倒的水,乖乖喝完。
許姓小倌傻站著,看面前二人吵完一架又重歸於好,尷尬地盯著客人的臉,忽然眉毛一挑,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
小倌揉揉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好像確認了什麼,捏住衣擺灰溜溜跑走。
......
賴在地上半天,徐景雲兩條腿又麻又軟,每踩一步都像陷進一團棉花裡。他渾身輕飄飄的,走路走得東倒西歪。
許天寶無可奈何,攙著撒完酒瘋的徐大爺,二人慢悠悠在街上晃。
垂眼一瞥,許天寶又瞧見徐景雲手心嫩紅的彎月,“你到底怎麼想的?”
徐景雲扭頭聞聞身上,嫌棄地皺起臉,“沒怎麼想,流浪久了腦子有病,行不行?”
許天寶點點頭,一本正經道:“行,你下次有種換男裝去,沒那膽子就別丟人了。”他頓了頓,小聲嘀咕:“我才十七歲呢,想都沒想過去那種地方,你好意思......”
“十七歲,哈哈哈!”徐景雲大笑不止,彷彿得到什麼稀世珍寶,他不以為意道:“十七歲,那有什麼,我十七歲也沒去過。你行,你總算贏了我一把!哈哈哈哈哈。”
許天寶頓時惱羞成怒,一團火把臉燒得晚霞似的紅,“你要不要去看看腦子?”
他實在不明白,“十七歲”三個字居然讓徐景雲笑得幾乎要斷氣。
“我腦子沒問題。”笑夠了,徐景雲抬起手背一擦眼淚,正經著一張臉,故作成熟道:“我一下忘了我比你大兩歲多。”
許天寶漲紅了臉,反駁道:“沒這回事,等六月底的時候你就只比我大一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