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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徐景雲一踏進芙雙樓,龜公就瞧見這客人不大對勁,不像來消遣的,而是來發洩的。
徐景雲雙目無神,稍顯尷尬地在一樓轉悠,龜公上前試探,發覺此人是初次來這種地方。
介紹一番後,龜公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呢?”
徐景雲只說,“一位姓許的小倌,長得好看些。”
許天寶聽完,臉憋得通紅,差點當場崩潰。
神經吧!姓許?怎麼不幹脆膽子大些直接睡他?搞什麼亂七八糟的。
然而,當許天寶下一刻想起徐景雲光膀子湊近,立即把方才的想法否決——這瘋子保不準真幹得出來。
許天寶一邊平複心情,一邊心想:他到底在什麼時候,跟徐景雲結下的深仇大恨。
龜公意味深長地笑笑,“無心”一問:“您貴姓啊?”
許天寶面上故作輕松,內心翻江倒海,他撇著嘴,低頭把臉扭到一旁去。
龜公甩開扇子搖兩下,推開門說:“小許,你出來一下。”
一聽“小許”二字,許天寶羞得渾身發燙,緊握雙拳東張西望。
許姓小倌捏著衣擺走了出來,他一身酒氣濃重,卻步履輕盈,神志也清醒得很。走至龜公面前,他向龜公和許天寶微微彎腰一拜。
許天寶艱難地一扭脖子,眼神忽然一頓:小倌長得秀氣,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徐景雲會喜歡的那種。
“小許啊,把那姑娘的行為跟她丈夫說說。”龜公說著,側身站到一旁。
小倌上前兩步,禮貌地一點頭。
“不,不用了。”許天寶心裡咯噔一下——人都到這來了,還能有什麼行為?他擺手拒絕,不想聽徐景雲是如何尋歡作了起來。
許姓小倌:“其實那姑娘沒什麼過分的舉動,您千萬不要生氣。”
小倌說,徐景雲在出來“找樂子”的客人裡絕對算一股清流,從他進芙雙樓第一天到現在,這是最輕松的一單。他什麼都不必說,光坐著不動,給人摟個腰就行。
龜公往屋裡瞄一眼,木雕扇一擋臉,小聲說:“咱憑良心說句話,這‘芙雙樓’我開這麼多年,什麼不三不四來鬼混的女人沒見過?您娘子絕對是個好姑娘,得受多大委屈才來這消遣?喝得酩酊大醉也什麼都不幹,想想那其他女人喲,嘖嘖......”
委屈?許天寶沉默片刻,委實想不出徐景雲受了多大委屈,除了不小心被他連累,捱了李憨一鏟子、符家家丁一棍子。
“他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他認真問道。
都說酒後吐真言,許天寶倒要瞧瞧,看上去水火不侵的徐大爺,滿腦子到底想的些什麼。
許姓小倌一聽,面露難色,他憋屈地瞄一眼房門,小心翼翼地湊近說:“沒有,就是一個勁兒地哭,哭得可兇了,我看她可憐,想拍拍她的背,她就抬頭紅著眼睛瞪我。”
許天寶皮笑肉不笑,心說:瞪你,他那脾氣,沒打你是你長得討他喜歡。
說來也邪門,許天寶一直認為他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待人謙和心地善良。他只想安分守己打打工,默默無聞一輩子,孤獨終老。
然而踏進芙雙樓的那一刻起,許天寶感覺,心裡正慢慢發生著變化,好像有一股勁推著,把他從原本那條道強行剝離出去,走上另一條終點模糊不清的路。
得到龜公允許,許天寶走進屋子,手掌在鼻子前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