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許胡來 (第2/2頁)

輕易就被看破小心思的柳桂,不見一絲絲的臉紅心跳道,“哥就是想看看你這滿身富貴的妹妹還記得不記得我。”

“我最近的花銷有點兒大,爹這些年給的零花錢通通敗沒了,還需倚仗你這個哥哥養呢,又怎會忘了你,哥哥這話應該問我們家秋彤才是。”柳芽曖昧地看向屋簷下的莫秋彤道。

“問我幹嘛?”莫秋彤小臉‘唰啦’地漲紅了,“我是姐姐的妹妹,不是柳桂的妹妹。”她攪著藏在身後的手指故作鎮定道,“只是柳桂不是忙於開發東楚的生意嗎?怎的突然回來南漢——”忽然像是想起什麼,“難道姐姐今日的小宴會便是為——”了給柳桂洗塵?!

柳芽似是知道她未完的不敢置信是什麼,“我去後廚看看禪兒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她邊走邊對柳桂道,“適逢國喪,姨父和表哥他們那些有官職的不能來了,哥哥和秋彤就在偏廳裡等姨母和知畫她們吧。”

柳桂應下,但柳芽離開後,他沒有急著去偏廳,而是走至莫秋彤跟前如哥哥對妹妹一般,輕輕地摸摸她的頭,“好久不見了。”

“嗯。”莫秋彤生怕洩露自己心頭的慌,急忙垂下流轉著熠熠光芒的眼眸。

“京中的事,我已從玉竹送來的信得知了,謝謝你如此護著芽芽。”

“她是我的姐姐,我護著她是應該的,何況我才要謝謝你請她救了我的父皇呢。”

柳桂從寬大的袖子掏出一個半巴掌大的錦盒子,“送你。”

莫秋彤接過開啟便見裡頭躺著一串用粉色和白色及藍色碧璽珠子打造的,墜著一個小小的純金鹿角,纏繞成三圈的鏈子,而一顆顆圓潤透亮的小珠子在星星點點的小燈光照射下,閃爍著綺麗的夢幻七彩,瞧著瞧著就覺心跳的聲音越發大了,囁嚅道,“是你從東楚帶回來的嗎?”

“是我在東楚的佛門友人打造的辟邪之物,看著雖普通,但在當地有價無市,許多勳貴求著搶著也未必得到的護身符,你從西漠遠道而來南漢,帶著最合適不過了。”

“一點也不普通,我瞧著就喜歡。”莫秋彤怕他誤會自己有很多比這個更珍稀的碧璽鏈,忙將鏈子戴上,還搖了搖手兒。

玉竹匆匆而至,便見柳桂忍俊不禁地抬手摸摸莫秋彤的頭,清俊的臉龐上滿是她未曾見過的寵溺,澎湃的心情宛如遭到尖銳利器的撞擊,一下子洩得幹幹淨淨,循著漏洞鑽進來的風無意間帶著最冷的溫度刺痛柔軟脆弱的心扉,叫她差點兒拿不穩捧著的託盤,到底不忍打擾,轉身欲走卻見一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盈於眼眶的水霧不爭氣地凝結成珠,以粉身碎骨之姿滑落,她倔強地用手背抹去,側身往斜裡的轉角逃也似的跑開。

康哉之拔腿就追,輕易抓住她的手臂,且不論她怎麼掙紮都不肯松開,便聽她低低地顫抖地求道,“你讓我自己呆會兒吧!”

“在沒有遇到門主之前,我不知道心中的刺痛感名為難過,可我知道獨自承受的話,只會越發地難受。”他拉著她快步往旁邊的花園子走去,“我不想你也嘗到那種感覺。”他將她帶至一棵粗壯的銀杏樹下,自己像是離開一般,默然地站到另一側。

玉竹怔愣片刻後無力地靠著樹幹滑坐在地,淚花就像斷線的珠子,不論她怎麼擦也擦不完似的,只能狼狽地將臉埋進膝蓋裡,待心底蜂擁卻又堵塞於胸口的刺痛感疲憊地消散後,她吸吸鼻子道,“康哥,謝謝你。”確實因他在旁邊,她的難過才能如此快速地撫平,就連平日只能深藏於心的秘密也有了想要傾訴的慾望:

“是大少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我從泥濘裡救回來的,若是沒有遇到他,我可能已經被他們折辱至死了,就像我曾目睹過的那些拼命想要逃走卻只遭到毒打和強暴的女孩子一般,在親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悲慘地消失,也是大少爺給了我一個安生之所,還治好了我毀去的容貌,喜歡他,是理所當然的吧?”

康哉之不敢置信地聽著她低語的幾乎輕易就會被夜風吹散的一字一句,就聽她又道,“我生在一個很普通但很幸福的尋常家庭,有爹爹和阿孃還有阿哥的寵愛,可惜這樣平靜和樂的日子因為一場瘟疫沒了,爹爹和阿孃離開我和阿哥了。”

“那一年,我只有四歲,阿哥要為爹爹和阿孃的喪事奔波,叮囑我留在家裡等他回來,我偶爾會扒拉開門瞧瞧他回來沒有,便聽到了鄰居們指責我是個災星,阿孃生我的時候,幾乎血崩難産,定是我害得他們染上瘟疫的,指不定日後還要把阿哥給克沒了,我太害怕太難過了,不想阿哥也沒了,這般一直想著只要我離開,阿哥就可以好好的,於是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出村子了,而且迷路了,還身無分文的。

夜幕降臨後,又遭到野狗的追咬,不小心掉下山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隨後將我撿回家的夫婦收養我,他們沒有孩子,視我如己出,直到養父經商失敗,終日打罵我和養母,養母見此,偷偷塞了她的嫁妝給我要我走,可我不願她獨自受苦,堅持留下來,而且堅信養父一定會好起來的,但養父卻越發地不受控制勸)了,想要把我賣進青樓,還在醉後企圖強了我,是養母拼了命救下我,將之前我婉拒的她瞞住養父藏起來的嫁妝塞給我要我走。

後來我去到揚州,初到目睹孕婦跌倒,攙扶她起來又在她的哀求下送她回家,怎料自此我便陷入了比醉酒後的養父還要可怕百倍的噩夢裡——”

“!!!”康哉之震驚又激動地從另一側的樹後跳出來,“你!你是阿騰的妹妹?!”

玉竹抹掉沾在眼睫毛上的淚花,抿唇道,“是阿哥臨別京城那一夜,我無意中聽到他和小姐談話才頓然恢複記憶的。”她莞爾一笑又繼續道,“能這般再見到他而且知道他過得很好,我便心滿意足了。”阿哥知道她曾歷經的磨難,更叫她害怕鄰居們的詛咒會因為他們的相認而成真,所以離別之際,用了柳芽的名義贈他親手繡制的衣飾,祝他一路平安。

康哉之怎會猜不到她在顧忌什麼,但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狐疑地問道,“我從未聽阿騰講過那夜的勳貴宴席中,柳老闆也在現場。”

玉竹道,“大少爺當時借用了別人的身份進場見識,你們自然調查不出來,那場火是他為了順利地救出我設計的,便是在那一場火裡,我毀了我的容貌,將臉頰上最有辨識度的淚痣,劃掉了,這也是大少爺提議的,他問我可願用容貌換取離開那個地方。”

“火勢越發兇猛之際,大少爺帶著我,和最邊緣的那間廂房的男女換了衣裳首飾,取代他們的身份裝作狼狽地逃出生天的模樣,因著我的臉布滿血跡和黑汙,混亂中也沒人有閑暇細細地追究下去,大少爺花了些銀子趁亂把我帶走了。”

“那時的我,只想離開那個泥潭子,從未想過他會體貼地安排府邸給我居住,還尋了大夫砸了銀子治療我賭出去的容貌,其實歷經那些事情之後,我覺得這張臉不複原也沒什麼,但心早就淪陷在他的溫柔裡,便把所有治療帶來的折磨容忍下來了,只想令他看到我時覺得賞心悅目,覺得那一番折騰是有價值的。”她自知擅自喜歡他已是高攀了,便是為妾也從未敢想象。

康哉之看著她的淚又蓄滿眼眶柔弱地掉下來,不知所措地掏出手帕小心擦淨,“喜歡他便告訴他唄,六公主什麼樣的男子尋不到,我,我去幫你拆散他們就是了——”

玉竹那湧至鼻腔待發的酸澀聞言撲哧地笑出來了,她抓過康哉之擦著她臉頰的手帕抹著眼角的點點淚花,“胡說什麼呢。”她柔柔地道,“不許你胡來,叫大少爺和六公主傷心。”柳桂是她重要的救命恩人,而莫秋彤是個極好的與他十分般配的姑娘,還記得遭到薛潤聰欺負那夜,莫秋彤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裹擋)住她的狼狽,那一刻的溫柔,她銘刻在心,再不甘,也希望如此似乎)美好兩情相悅)的兩個人可以幸修成)福正果)。

長樂小築的廚房。

莫鎧禪和飛翔將軍及吉禦史對著柳芽特意吩咐廚房打造的,放在冰窖裡凍得比石塊還要冷硬的牛羊腿,齊刷刷地舉起刀,片出一塊塊比紙還薄的肥牛和肥羊,再由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摻和進來打發時間的右丞相對比柳芽寫畫的小劄記,判斷他們仨誰的刀工更好。

而柳芽來到的時候,右丞相剛好宣佈最後一個回合,莫鎧禪險險險勝那麼一小小小籌,雖然飛翔將軍打心裡覺得右丞相偏心了莫鎧禪,還想要再來幾個回合,但陪他們胡鬧耍菜刀耍累了的吉禦史,心機地趁著公主駕到,行完禮就腳底抹油地溜了,飛翔將軍追出去三條街哦不,三個園子也沒把人追回來。

柳芽滿意地看著他們片下來的一盤盤肥牛卷和肥羊卷,想到等會兒就可以吃到心心念念許久的特意打造的,炒雞滋補的藥材骨頭濃湯火鍋,便開心得不行,這時,丫鬟稟報道:

“小姐,慕容家的少爺和小姐到了。”

珍珠奶茶 說:

哎呀,拐賣這條線終於寫完啦,貫穿了兩卷31萬多一點點)字啦)的事兒,寫得腦子炒雞累噠,因為最近事兒挺多的,存稿都敗沒啦,以後的更新可能未必可以穩定在八點半哦希望小可愛們諒解(づ ̄3 ̄)づ)不過再遲也不會悄無聲息斷更,一定會保持日更到完結,有問題對劇情的疑惑)可以留言問我哦~希望在看的,可以點個追書支援一下,打賞真的特意隨意啦,但鑽和票什麼的多砸一點,寫著才有動力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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