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不要考慮聽完我的診斷再哭?”無檀提議道。
“別說了,無檀我知道你盡力了,是我對不起你。”白春熙哭得更加傷心了。
無檀可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欺負白春熙,急忙解釋道:“我是說,曲無憶患的是壞血癥。”
白春熙雖然懂一些藥理,但畢竟還是白府的二小姐,自然是不會醫術的,根本沒聽過壞血癥的名字。而曲無憶就更加不用說了。
兩人一聽,血都是壞的,當即更加傷心。
沒了辦法,無檀只能加快了語速,將自己的診斷說出來,末尾還要強調一句:“這個病不需要吃藥,只要多吃蔬菜,不日就會自己痊癒了。”
“我知道痊癒不了,如今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拖累家人。我愧對父母,愧對……等等,吃蔬菜就可以了?”曲無憶正在痛苦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忽然吸收了無檀話語中的資訊,愣了片刻。
就是白春熙也有些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道:“無檀,你這不是為了哄我們開心說的吧?”
白了白春熙一眼,無檀閑閑道:“你以為跟我的關繫有多好,我還要哄你開心?反正這個病就是這樣,愛信不信。”
白春熙和曲無憶對視一眼,兩人想起方才的失態,都有些不好意思來。
兩人接觸下來,雖然對彼此都有些情誼,但是誰也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這下無檀無意間的行為,倒是促進了兩人關系進展。
一時間兩人都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無檀咳了一聲,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你們等我走了之後再矯情。方才我看了看曲無憶的脈象,有一點腎虧啊,我開點藥給你補補。”
這樣的話被無檀當著心上人的面說出來,曲無憶的臉好似煮熟的蝦子一般,猛地紅透了。
接過婢女遞來的紙筆,無檀先是寫了一份病情診斷和治療方法,接著又寫了一份補腎的方子。
臨了,無檀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曲無憶一眼,道:“年輕人,要好好保護身體,切莫讓左右手操勞過度啊。”
白春熙雖然平時心思比較多,但畢竟未出閣,不知道無檀這是什麼意思。倒是曲無憶瞬間就懂了,這下子更是沒臉見白春熙了。
等無檀要走的時候,白春熙留下自己做的桃花酥,還想要和曲無憶敘敘話,然而曲無憶藉口身體抱恙,躲開樂自己的尷尬。
帶著白春熙回白府的路上,白春熙由衷道:“無檀姑娘,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神,簡直就是華佗在世。”
無檀伸出中指搖了搖,道:“我們這些後輩都是踩在前輩的肩膀上,若是論起醫術來說,我可能比華佗還要厲害,但是真正做出貢獻的還是華佗本人。我是看了前人這麼多醫案才累積出來的,這叫做經驗不叫醫術。”
白春熙似懂非懂,不過這不妨礙她對無檀的崇拜。
說起來,無檀還有一個疑惑,上了馬車後,無檀仔細盯著白春熙左看右看,直把白春熙給看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