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讓周家知道了……”王寡婦仍有顧慮。
“那就閉緊嘴巴,知道這事兒的人還有誰?都囑咐他們不要嚼舌根。”
“是!兒媳明白。”王寡婦憂心忡忡的點頭。
……
三房。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
二柱咬斷針線。
他沒有慈母,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是要由自己來縫補。
其實以王家如今的寬裕,他若問王老漢要點銀子置辦些體面衣物也不難,只是長年累月過度勞作再加上營養不良使他面黃肌瘦,即便穿上好的衣服也不過是沐猴而冠,徒增笑柄。
而他若想將小時候缺失的營養補上,還需要一段時間。
正好,這段時間王逸軒忙著操辦王春花的婚事,王老漢想找他幫忙,估計也得緩一緩。
想到王春花那婚事,二柱忍不住暗笑。
去復還歸,隔牆有耳。王老漢和王寡婦之間的談話,他全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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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將王逸軒當作好友,然而王逸軒結識他的目的卻並不單純。
本該是高家高圖的種,在王逸軒母子的運作下,卻要隨著王春花嫁入周家,偏生周齊還不知道這事兒。
而那本該嫁到周家的姑娘,卻不知命運又將會如何。
所謂一諾千金。時人講究誠信,周家既與別人定下婚事,就不得輕易退婚,除非女方失貞或是患了惡疾犯下大錯等。
能與周家訂婚的,哪怕落魄了又怎會等同於尋常人家。
周家好言好語相勸便罷了,若是因著被王家催促而貿然行事,只怕最後兩頭不落好。
幸災樂禍了一會兒,二柱又輕嘆。
王家本為一體,能有今日的闊綽也是依靠的王逸軒。自己縱然因為往事而怨憎春花,可若是哪一天,王逸軒因著王春花的事失了功名,這城門之火,必然要殃及池魚。
也不知道這個朝代,對於名聲狼藉的文人,是否會奪去功名。
嗚——吱——
虛合的木門被人從外邊推開。
“二柱你個死人快出來幫忙,把這些東西抬進去。”
李氏抱著大大小小几個包袱,站在門口嚷道。
二柱拾掇了針線,隨她出門。
李氏前些天便鬧著要翻新家裡的房屋,要用大房的那種翠色琉璃瓦來裝飾。
自從見著了王家大房那裝飾,她眼紅得要死,天天在王老漢那邊提這事兒。
可那種翠色琉璃瓦是王逸軒自己找人造出來的,王老漢縱使想滿足她,也沒那能耐。他總不能強迫王逸軒幫三房蓋屋子。
李氏卻覺得他偏心,拖家帶口在老屋那邊磨了許久,從王老漢那裡騙來了銀兩說是要自己蓋。
可過了好些天,那筆數目不小的銀錢,叫李氏揮霍得乾淨,翻新的房屋卻連個影都沒見著。
以前沒吃過的東西她要吃,沒穿過的衣服她買來壓箱底,頭上甚至插滿了金銀首飾。
可惜她腰粗臀壯,面板黝黑又粗糙,她又不會擦粉掩瑕,便是穿著豔色的衣服,戴了滿頭的首飾,於旁人所見也是醜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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